她深吸一口氣,抬手拔下簪子,瞬間捅入那殺手的眼眶中,同時重重抽出,又反手捅入他的耳朵里:“誰派你來的?”
動作之狠辣,不管是那殺手,還是姜令芷,都是一驚。
但是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能夠阻止魏錦了。
她不等那殺手說話,又狠狠掐住他的脖子,長長的指甲立刻劃破殺手皮肉,甚至斷了半根。
但魏錦絲毫不在意,只是用一種十分篤定的語氣逼問那個殺手:“是榮國公那個老不死的東西?”
那個殺手眼神一震,似乎沒想到會被猜中。
渾身不受控制的哆嗦著,偏偏他被卸了下巴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魏錦因為憤怒過度,手上越發(fā)用力,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。
姜令芷原本是想要試探魏錦對榮國公府的真實態(tài)度,想看看,魏錦在對付榮國公府這件事上,到底能出多大的力。
現(xiàn)在倒是不用試探了。
因為魏錦在意識到今日之事是榮國公府所為后,她一整個暴怒。
她眼中滿是無法控制的殺意,“好一個周柏珹,他害死我夫君的仇我還未報,如今,他倒是又來害我魏錦的女兒,他該死!”
姜令芷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她方才故意把這件事說得很嚴重,其實在一定程度上是有著自己的私心的。
雖然魏錦篤定她是她的女兒,又跟她說了許多過往的事情和當(dāng)初的迫不得已,但在姜令芷心里,對魏錦此人,始終有所防備。
她自小就沒有娘關(guān)心疼愛,好不容易才長大,如今好不容易過的安寧些,所以忽然冒出來的魏錦,對她來講,更像是別有用心之人。
她把事情說得嚴重些,是因為無論是通敵還是謀反,那些拉榮國公下水的動作,最好都別跟蕭國公府牽扯上。
是以,她是真的希望這件事魏錦能多出幾分力。
但是現(xiàn)在見到魏錦這樣,她心底不免還是有些微微的悸動。
但也僅限于悸動。
防備的心思一點不會少。
蕭國公府里發(fā)生的事情,她一個字兒也不會多說。
“阿娘,”姜令芷聲音放緩了一些,溫聲道,“這些仇很快就能報了。自打蕭景瑤回府都一個多月了,想來很快便會有動作了。我想著,不如禍水東引,到時候讓榮國公府自食惡果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,魏錦立刻便立刻道:“阿娘明白你的意思。這些事不用你說,阿娘本就打算這般做的?!?
魏錦這些年住在安寧鎮(zhèn),但不代表她對上京的事情一點也不關(guān)注。
榮國公府如日中天,她能找到下手的機會并不容易。
那根裝滿火藥的柱子本是她等到的最好的機會。
只要點燃那火藥,不僅能將榮國公府上下夷為平地,更是能將上京那些虛偽至極的勛貴統(tǒng)統(tǒng)滅了個干凈。
可因著姜令芷,她最終還是遲疑了。
那時的她雖然極度懷疑自己被姜川欺騙,懷疑姜令芷不是她的女兒,可到底,還是沒能狠下心來將所有人送上西天。
她到底是想著,萬一呢......
而她如今也無數(shù)次的慶幸,慶幸自己沒有動手,才沒有傷著令芷。
這個女兒是她和拓跋玉留在時間唯一的血脈了。
可也正因為那時沒能動手,才給了榮國公府茍延殘喘的機會,容他多活了這些時日。
但現(xiàn)在,他是自己上趕著找死!
“令芷,你回府去吧,”魏錦伸手摸了摸姜令芷的臉,神情無限的柔和,“剩下的事情阿娘來做,不要臟了你的手?!?
姜令芷乖乖地點點頭。
那感情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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