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臣婦第二告,便是告當(dāng)今太后周氏!
當(dāng)年,我婆母榮安長公主誅殺淮王逆賊后,周太后見勢不妙,立刻派她宮里的女官到淮王府報信,并且抱出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!最終輾轉(zhuǎn)托付給了先趙國公!”
說著,她便往一旁挪了挪,指著身后的楊婆婆說道:“皇上,這位老婦人便是當(dāng)年替周太后報信的女官楊梨!她事后意識到不對,沒再回宮,直接逃出上京才保住一條性命!
臣婦知曉此事,乃是因著近來蕭國公府中禍亂不斷,趙若微此人行事實在可疑,故而才被臣婦追查到當(dāng)年之事......說來也是巧合,楊梨逃出上京后所住的地方,就是臣婦自小長大的安寧村?!?
楊婆婆也立刻朝著佑寧帝磕頭:“皇上,老奴證實,蕭四夫人所非虛!”
佑寧帝此刻已經(jīng)難掩怒火了。
當(dāng)年淮王逼宮時,距離先帝病逝不過三日,那時的周太后還未正式封太后,還是先帝的皇后。
可她竟然讓宮里的女官去向淮王府報信?
她可還記得,她倒是誰的妃子?
佑寧帝幾乎是一瞬間,就又想起了周貴妃和瑞王之間不清不楚的奸情......
他幾乎要噴火,他和父皇都是天子??!
這些下賤的女人怎么敢?
只是還沒等他說話呢,那邊的榮國公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地張口駁斥:“一派胡!姜氏,你含血噴人!太后娘娘與你無冤無仇,你何故要這般栽贓陷害?”
姜令芷微微一笑,反唇相譏:“正因我與太后娘娘無冤無仇,才會凡事講事實擺道理拿證據(jù)!”
“你!”榮國公跟她說不清楚,立刻又轉(zhuǎn)向佑寧帝,極力分辨道:“皇上圣明,可莫要聽這婦人信口雌黃??!她定是知道,太后娘娘得了中風(fēng),無法同她分辨,所以才找來這個賊婦人蓄意栽贓!”
佑寧帝聽到榮國公這話,神色微微一滯,眼底的怒氣也不情不愿地消散了幾分。
是了,前幾日,永壽宮里過來傳信,說是周太后摔了一跤,磕到腦袋,中風(fēng)了,躺在床榻上動彈不得。
一個中風(fēng)的太后,再去追究她從前做過些什么,犯下什么錯處,未免就顯得他這個做皇帝的不孝了。
可若真是讓他就此將這件事輕飄飄地揭過去,他也未免有些無法平息怒氣。
是以,他又將視線看向了姜令芷。
姜氏不是說她今天告的人有點多嗎?
那就讓他再聽一聽,還有沒有能讓他好好撒一撒氣的!
而姜令芷微微詫異。
她回了一趟安寧村,不過小半個月的功夫,周太后竟然中風(fēng)了?
這么巧的嗎?
她看向佑寧帝:“說起來,那藥王谷的牧大夫還在蕭國公府住著,既然太后娘娘中風(fēng),不如讓牧大夫替太后娘娘診治一番?!?
......到底是周太后在裝病還是什么別的,總要探探虛實。
佑寧帝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,周太后又不是他生母,他對周太后可沒太深的感情。
姜令芷揣摩了一下佑寧帝的心思,覺得他這個時候定然是憋了一肚子無名火急等發(fā)泄,于是便暫且將周太后的事情放在一邊,又繼續(xù)給佑寧帝遞上了出氣筒。
“臣婦三告,便是要狀告榮國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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