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蕭四夫人怎么這般兇狠蠻橫?!
......京兆尹那幫人怎么不上去抓人啊,沒看到趙大人都被重傷了嗎?
趙書珩都快疼瘋了。
老天爺!
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?!
他捂著褲襠痛得大汗淋漓。
再沒有方才那般的高傲體面,立刻就滾在地上就不受控制地來回翻滾。
偏偏姜令芷還沒完。
又是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胸口,厲聲喝問道:“趙大人,此案還沒查明呢,你就急著來脅迫我侄女委身于你了?我且問問你,照大雍律,調(diào)戲官家千金,該當(dāng)何罪?”
趙書珩臉色痛得發(fā)白,又被這話氣得臉色漲紅。
照大雍律,調(diào)戲良家女子,罰五十棍,調(diào)戲官家女子,罰宮刑。
......不是,她怎么動完手了還要來羞辱人啊?!
“趙大人不是都調(diào)到刑部了嗎?怎么連這都不清楚啊?說!”姜令芷說著,又亮出了胳膊上的袖箭,沖著他的胸口。
趙書珩驚恐地又打了個冷顫,這個女人是瘋子嗎?
大庭廣眾的,她竟然要殺了朝廷命官?!
趙書珩艱難地憋出幾個字:“蕭四夫人你這是污蔑!本官沒有做過這樣的事!倒是你蓄意傷人......”
姜令芷看著他,輕蔑地冷哼一聲:“是嗎?”
隨手那袖箭又往下挪,再次沖著趙書珩的兩腿之間。
嚇得趙書珩立刻驚恐大喊:“我......我沒有折辱蕭玥,我只是不想跟她退婚......”
姜令芷冷笑一聲,放下袖箭,看向劉大人:“大人也聽到了,是趙大人語不當(dāng)在先,我這可不是蓄意傷人,實在是維護(hù)侄女兒心切?!?
劉大人早就退了一丈遠(yuǎn),捂著褲襠,點頭如搗蒜:“是,是,是,蕭四夫人此舉并無不妥之處?!?
姜令芷鄙夷地看了趙書珩一眼,收回了腳。
身后傳來蕭玥的哭聲:“四嬸......我爹可怎么辦呀......”
她知道,四嬸是為她出頭,可如此一來,只怕是和永定侯府結(jié)下死仇,她爹可怎么辦呀.....
姜令芷安撫了一聲:“別怕。”
今日之事,的確是永定侯府占著法理。
唯一可能有轉(zhuǎn)機(jī),便是方才如那嵐醫(yī)堂的大夫所說,這張花匠可能早已中了毒。
永定侯府有勢力,蕭國公府同樣有,更別提蕭景弋還與太子李承祚走得那么近。
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趙書珩:
“趙大人,今日這案子恐怕你們刑部還接不了手。這死了的花匠是你們永定侯府的,未免你從中包庇,我們蕭國公府會要求三司會審?!?
三司會審,便是刑部,京兆尹,和朝廷的督察院一同審理重大、疑難的案子。
今日這案子雖然不算大,但如趙書珩所說,牽扯上永定侯府和蕭國公府兩家勛貴,京兆尹還不夠格。
那么真要這么論起來,刑部自然也不夠格!
趙書珩本就痛不欲生,聽到這話,冷笑一聲:“別說三司會審了,就算你去告御狀,蕭二爺也得殺人償命!”
......那張花匠的確是服了毒的。
確切地說,是蠱毒。
姑母說了,這種蠱毒會讓人的腦子里布滿瘀血,就像是跌倒之后撞擊產(chǎn)生的一樣。
而且人死之后,這種蠱毒也會徹底消失。
方才,張花匠剛死,那嵐醫(yī)堂的大夫還能驗出來一些。
但是,等到兩個時辰,就會什么也驗不出來。
到時候,三司會審,只會徹底給蕭二爺定下死罪!
......還有這個姜氏,竟敢當(dāng)眾這般辱他,他定會告訴蕭玥,是姜氏這個賤婦,徹底堵死了蕭二爺?shù)纳罚?
等著和二房反目成仇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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