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稷看著姜令芷的背影,恨得咬牙切齒。
他真的是,記住這個賤婦了。
姜令芷往前走了幾步,忽然想起什么,轉(zhuǎn)頭又朝著李承稷走了回去。
李承稷看著她手中重又出現(xiàn)的匕首,驀地神情緊張,這個潑婦又想干什么。
姜令芷沖他笑了笑:“殿下,這場馬球賽總歸是我和我二哥贏了,這贏家的彩頭嘛,我還沒想好。但輸家的懲罰,殿下可別忘了。”
李承稷就這樣迎著光看著她,只覺得她整個人仿佛渡上一層柔和的金光,那帶笑的模樣好似叫人不敢直視的玉觀音。
可偏偏說出的話,只叫他恨不得將這個賤婦打入十八層地獄。
因為姜令芷又補了一句:“你也不想連累貴妃娘娘被人稱作是狗吧?”
“滾!”李承稷氣的雙目赤紅,胸腔不住的起伏,偏偏手邊沒有什么東西可砸,他竟是雙手握拳怒砸地面,面目猙獰地呵斥道:“快滾!”
若不是今日姜川忽然出現(xiàn),他絕不會放過姜氏這個賤婦,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!
“這就走,”姜令芷點點頭,又似是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,“殿下會是個而有信的人的,對吧?”
“賤人!”李承稷怒不可遏:“我一定會殺了你!”
姜令芷:“......”
堂堂一個皇子怎么就這么輸不起?這要是在鄉(xiāng)下,像他這樣的一天得被打三頓。
那邊姜川又催了一聲,姜令芷也不好再和李承稷拉扯什么,藏起匕首就跑了過去。
姜川背著手在前頭走著。
兩個小廝抬著姜潯跟在后頭,姜令芷就放慢速度,跟在姜潯身邊。
景曦和蕭玥也不便再繼續(xù)待下去,也隨之一同離開。
“阿芷,你跟他有什么好說的呀?”
姜潯人都躺在門板上了,但是嘴閑不住?。骸耙郧暗故且娺^三皇子幾次,總是一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的做派,也不知道他今日是吃錯藥了發(fā)瘋,還是他以前都是裝的......”
結(jié)果話還沒說完,前頭姜川忽然腳步一頓,小廝沒留意跟著停了一下,姜潯就被震得忍不住唉喲一聲。
姜潯抱怨了一聲:“疼死我了!”
姜川又邁開步子,頭也不回道:“疼就把嘴閉上?!?
他現(xiàn)在就是疑惑,怎么能養(yǎng)出這么沒腦子的兒子?
這么多人跟著,什么有的沒的都往外說?
姜潯疼得齜牙咧嘴的,怨念道:“......你是我親爹嗎你!”
姜川無語地冷笑一聲。
姜令芷默默地想著,若不是你親爹,就不會提醒你小心禍從口出了。
她現(xiàn)在說不出自己什么心情。
她瞧得出來,姜川今日忽然出現(xiàn)在這是非之地,定然是為著姜潯來的,可......他到底也護佑她帶她離開。
她不知該是感激抑或是惶恐。
她只慶幸,姜川沒再跟她說一句話,否則她真不知道,自己該用什么態(tài)度,什么語氣,什么表情。
出了馬球場,她便放慢了腳步,遠遠地落在姜潯后頭,和景曦和蕭玥一起回府。
......
瑞王府那邊。
瑞王妃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。
她的臉上還掛著紅紅的巴掌印,眼睛腫得都要睜不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