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雙吊梢眼瞪著姜令鳶,眼神銳利得像刀子一般。
姜令鳶嚇得背后一涼,忙從蕭宴懷里直起身來,小心翼翼向陸氏請安:“夫人安好?!?
陸氏雙眼猩紅,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臉上,嘴巴跟淬了毒似的,誓要把今日受的氣都撒在她頭上:
“還安好?托你姜二姑娘的福,我不知道少活幾年!
你想進我們國公府的門,你用什么法子不行?啊,非得在婚宴上鬧那么一出?連累我們國公府跟著你沒臉不說,還害得宴兒如今要去領(lǐng)那種苦差事?
......你爹你娘過繼你的時候叫人給你算過八字沒有,你是克夫還是喪門星啊你?”
她越罵越覺得是了,宴兒原來什么身份,國公府嫡長孫,誰敢在背后說他半個不字?
現(xiàn)在卻被她害得如此狼狽!
姜令鳶捂著臉,被罵了個狗血噴頭,滿臉羞憤:“夫人,我不是......”
好在蕭宴還肯護著她,將她一把扯到身后,不滿地嘟囔著:“阿娘!你做什么?你還想不想要孫兒了?”
“若不是為著她肚子里懷的那個,”陸氏也是氣上頭了,口不擇道:“非要沉塘不可!”
蕭宴立刻想出維護,姜令鳶看著陸氏那張刻薄又憤怒的臉,趕緊拉住他。
可不能再讓蕭宴跟陸氏起沖突了,要不然陸氏不得更厭惡自己???
好在自己肚子里有這個孩子,陸氏今日撒了氣,來日不還得乖乖地把自己迎進國公府的大門?
果不其然,陸氏到底壓下自己的怒火,鐵青著一張臉,咬牙切齒道:“姜二小姐,無媒無聘的,你在宴兒的院子里住著也不合規(guī)矩,我叫人先送你回姜家,過些時日,自會上門提親?!?
事已至此,到底是自己親兒子,不能放任不管?。?
姜令鳶聽著這話,一時十分欣喜。
她和蕭宴互相對視一眼,馬上,她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了。
不一會兒王嬤嬤過來回話:“夫人,馬車已經(jīng)備好了。”
陸氏瞥了姜令鳶一眼,不耐煩地擺擺手。
“是?!苯铠S喜滋滋地提起裙擺,就跟著王嬤嬤出去了。
等人走了,陸氏才勉強順過了一口氣。
看向蕭宴時,臉上也帶了笑意:“宴兒,昨日的事老夫人已經(jīng)壓下了,外頭日后不會有傳,你就安心吧。你祖父安排你去領(lǐng)的差事,你先去領(lǐng)著,等他氣消了,這事也就過去了?!?
蕭宴滿臉郁悶:“娘!我堂堂國公府嫡長孫,真讓我去巡街守城門???我不想去!老話說的好,先成家再立業(yè),等我娶了令鳶,我再開始上進不行嗎?”
陸氏氣得眼前一黑。
她心里越發(fā)恨上了那個小狐貍精,卻還是掰開揉碎了給兒子講道理:“宴兒,娘可提醒你,你爹還沒封世子呢,你四叔活不了幾天也就罷了,你二叔三叔可都虎視眈眈地瞧著呢,你還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任性,以后還想不想襲爵了?”
蕭宴倒是把這話給聽進去了。
相比娶妻,那當(dāng)然還是襲爵更重要些啊,那樣他就一輩子吃喝不愁了!
遂點了頭:“娘,我都聽你的?!?
陸氏這才高興起來:“好兒子,娘就知道,你最懂事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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