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蝶:“......”
姜川淡淡的開口:“阮姑娘,有話不妨直說吧?!?
“啊~這位,便是我未來的公爹了吧,”阮蝶就好像聽不懂一樣,站起身來,不倫不類地給姜川行了個禮,“未來兒媳婦,提前見過父親大人?!?
姜川還未說話,姜潯便不悅道,“你有什么條件就說,不說就滾?!?
被狗皮膏藥黏上的感覺真是不爽極了。
“這位便是小叔子吧?”阮蝶的目光又施施然看向姜潯,笑了笑,“快要成婚的人,怎么還是這般不穩(wěn)重,一張口這么粗魯。我是你未來的大嫂,你如此不懂規(guī)矩,不怕你那未過門的媳婦,嫌棄你?”
姜潯臉色一變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——”
“我想做什么?”阮蝶咯咯直笑:“當(dāng)然是想讓咱們一家人和睦呀!”
姜潯譏諷道:“你做夢!我大哥不會娶你的,你也別想進(jìn)姜家的大門!”
“小叔子,別這么急性子嘛!你大哥娶不娶我,你攔著也沒用啊是不是,”阮蝶說罷,看向姜川,甜甜地喚了一聲“父親大人?!?
姜川沒說話,只是淡淡地看著她。
阮蝶有些扛不住姜川眼神中的威壓,干脆開門見山道,“想來父親大人都已經(jīng)知道了,姜澤他如今,離了我便活不了。你若是不想要我這個兒媳,你的兒子便也保不住性命。你若是點頭應(yīng)允了,我以后定然在府上和姜澤好好過日子?!?
姜川眼神冷了幾分,透出些殺意來。
他位高權(quán)重,已經(jīng)許多年沒有人敢用這種威脅的語氣與他說話了。
若不是兒子的性命拿捏在此人手中,他會有一萬種法子捏死這只狂妄的螞蟻。
阮蝶似乎是看出了姜川的意思,但她反而更猖狂了,笑道,“父親大人,我方才不小心被燭火燙傷了胳膊,姜澤與我心意相通,他還好嗎?”
良久,姜川終于開口:“你想如何?”
“還是父親大人通透,”阮蝶笑得惡劣,“我雖然是小地方來的,可我知道你們這些高門大戶都要臉。所以我希望,父親能在小叔子的婚宴上,當(dāng)眾宣布我和姜澤的婚約,并且,告訴眾人,我會是姜家未來的當(dāng)家主母?!?
姜潯猛地站起來,盯著阮蝶道,“你什么意思?你想踩著我的婚宴為非作歹?我勸你不要作死!”
阮蝶并不在意他的態(tài)度,而是看向姜川,聳了聳肩,“父親大人,小兒子的面子,和大兒子的性命,不難選吧?”
姜潯的臉色很難看,他不想有人在自己和玥兒的婚宴上添堵,可他更不愿意因此害大哥丟了性命。
這個忽然蹦出來的阮蝶,沒人知道她的身世來歷,也不知道她為何會纏上大哥,要攪得姜家雞犬不寧。
姜潯勉強(qiáng)穩(wěn)住情緒,一咬牙看向姜川,“爹,我愿......”
“坐下。”姜川看了他一眼,“閉嘴?!?
姜潯還想說什么,在姜川的眼神中閉了嘴。
姜川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,似是在斟酌,而后看向阮蝶,“為何非要如此?”
阮蝶笑瞇瞇的道,“若是父親大人和小叔子早兩日肯見我,肯接納我,還有小妹,不想著挑撥離間,拆散我和姜澤,我也不必如此啊。父親大人當(dāng)眾承認(rèn)了我的身份,我才心里有底,能好好待姜澤呀?!?
“你說的不無道理,”姜川點點頭,就當(dāng)阮蝶滿臉驚喜以為姜川同意了的時候,姜川又道,“不過我還是不能答應(yīng)你。”
“大兒子的性命要緊,小兒子和兒媳的臉面也要緊,”姜川語氣平淡,就好像是出門時瞧見天陰,所以吩咐下人回去拿把傘一樣。
“姜潯大婚,乃是他盼了許久的好日子,誰也不能搶了這份好彩頭。待他婚后,我會替你和姜澤擇吉日定下婚約?!?
阮蝶立刻反駁,“我不......”
姜川靠著椅背,一副漫不經(jīng)心的樣子,“此事沒得商量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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