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澤他到底怎么了?
先前還只是記憶錯亂不記得藍(lán)卿了,現(xiàn)在竟是直接犯蠢,行事也不考慮后果了?
姜川已經(jīng)沉了臉色,“我去看看?!?
他是做父親的,唯有他受得起姜澤這一跪。
......
晌午的太陽還不算曬。
姜澤就那么面無表情直愣愣地跪著,任憑身旁的門房和侍衛(wèi)怎么勸,都一動不動。
姜川邁過門檻,一直走到姜澤跟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幾乎是咬緊牙關(guān)才忍住了想扇他一巴掌的念頭。
他冷聲道,“予潤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姜澤還是呆呆的,喚了一聲爹,又認(rèn)真道,“我來給令芷請罪?!?
他甚至已經(jīng)忘了,昨日還計劃著,要詳細(xì)地問一問姜令芷,藍(lán)卿到底是誰。
姜川被噎了一下,頓了頓,深吸一口氣,“你先起來說話。”
姜澤目光直直地望著武成王府的大門,“可是令芷還沒原諒我呢。”
姜川瞇了瞇眼,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肩頭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,你在武成王府門前這一跪,意味著什么?”
姜澤愣了愣神,又誠懇道,“負(fù)荊請罪,希望令芷不要再生氣了?!?
姜川:“......”
就這幾句話,姜川已經(jīng)瞧出了不對勁來,姜澤只是執(zhí)拗了些,可行事從未這般荒誕無稽。
頓了頓,他放緩了聲音,“你不知道,令芷如今有了身孕,你這樣會嚇到她的。跟爹進(jìn)去,你有話,跟她好好說?!?
姜澤反應(yīng)了片刻,混沌的眼神中緩緩浮現(xiàn)出一抹驚喜而又無措的神色,“那,那......那我是不是要當(dāng)舅舅了?”
可旋即,又失落地垂下腦袋,“她的孩子,有姜潯一個舅舅就夠了。”
姜川看著兒子變成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,不免有些難受。
他抓著姜澤的胳膊,要讓他起來,“進(jìn)去說話吧,令芷還在等你呢?!?
姜澤總算是乖乖地站起身來,跟在姜川身后,進(jìn)了武成王府的大門。
姜川嘆了口氣,伸手將姜澤背后背著的荊條一根一根丟掉,又接過管家手中的外衣,給他披上。
就像牽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,拉著他到了花廳。
姜潯原本想刺姜澤兩句的,但是見他一臉呆滯,而父親神色沉重,話到嘴邊又改了口,“爹......大哥這是怎么了?”
姜澤完全意識不到有什么問題,只說道,“我無事啊?!?
姜?。骸?.....”
姜令芷和蕭景弋對視一眼,也不由的蹙起眉心,姜澤今日......太不對勁了。
姜川只是嘆了口氣,朝著牧大夫一拱手,“有勞牧大夫?!?
姜澤不解:“我無事啊,為什么要看大夫?”
姜川不知如何解釋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聽話?!?
姜澤便點點頭,任由牧大夫摸上了他的手腕。
自打姜令芷和蕭景弋搬到武成王府后,牧大夫和鹿茸也跟著搬了過來。
牧大夫如今仍舊每日在研究著古醫(yī)書,只盼著能找出個什么法子,好解了佑寧帝的蠱毒,讓藥王谷躲過這一劫。
看得多了,對蠱蟲的了解也不少。
故而他一摸上姜澤的脈象,立刻便嚇了一跳,生怕自己看錯,他又摸了摸姜澤另一只胳膊。
他臉色凝重,又取了銀針刺入姜澤的頭上穴位,一番輕攏慢捻,最終看著泛著紫光的銀針,臉色十分難看,“是傀儡蝕魂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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