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少夫人滿臉驚愕,怎么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?
她自然是不信的,姜令芷在蕭國公府日子過得多好呀,怎么會想不開做這樣的事情?
她看了一眼發(fā)愣的姜令芷,不由自主地往前半步,擋在她身前,小心翼翼道,“馮統(tǒng)領(lǐng),是不是有什么誤會。”
姜令芷說不出話,一時也有些怔愣。
馮梵凌厲的眸光落在寧少夫人身上,“寧少夫人,微臣乃是奉皇上口諭,還請寧少夫人莫要擋路?!?
他一抬手,“帶走!”
......
蕭國公府規(guī)矩并不嚴(yán)苛。
蕭老夫人也并不要求各房晨昏定省,只說每逢初一十五到榮安堂請安便可。
姜令芷和蕭景弋今日一早到榮安堂去,一來是要告訴整個蕭國公府他們兩人和好了。
二來則是因為要出門參加親蠶禮,所以需得和蕭老夫人請安說一聲。
蕭老夫人喝了姜令芷敬的茶后,一個時辰后便昏迷不醒,大夫瞧過,說是中了劇毒,命在旦夕。
蕭國公當(dāng)場就憤怒不已,立刻就進(jìn)了宮,一把年紀(jì)跪在養(yǎng)心殿里一直哭天抹淚。
他信誓旦旦地說此事一定是老四媳婦下的手。
還告訴佑寧帝,老四媳婦乃是當(dāng)年和親羌越的魏錦所生,偷梁換柱成了姜家女,故而記恨榮安長公主,這是要替母報仇。
佑寧帝一聽這話,只覺得心臟都快要不停了。
對他有大恩的皇姐居然在王府里中毒,性命垂危?
雖說皇姐當(dāng)眾打了他一巴掌,可皇姐遭此大難,他這個仁德的皇帝,又如何能坐視不理?
更別說,這等內(nèi)情甚至隱隱影響到他的江山安穩(wěn)!
于是,佑寧帝連查都沒查就信了蕭國公的話。
立刻便派了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馮梵去將姜氏就地捉拿,要親自審問。
此時的養(yǎng)心殿。
蕭國公告完狀之后,擔(dān)心蕭老夫人,便先回府了。
但左相姜川卻得了消息趕了過來,“皇上,臣聽說榮安長公主出了些事,不知是何情形?”
佑寧帝看著姜川嘆了口氣,心想著,這姜相爺真是個可憐人。
痛失愛妻,一時想不開將唯一的女兒扔去鄉(xiāng)下養(yǎng),卻被藏在暗處的魏錦抓住機(jī)會,偷梁換柱調(diào)換了孩子。
......唉,魏嵐拼了命替姜川生的那個姑娘,只怕早就命喪黃泉了吧。
“情形不容樂觀,既然來了,便一并聽一聽吧!”佑寧帝說罷,又看向曹公公,“給姜相爺賜座。”
姜川神色淡然:“謝主隆恩?!?
片刻后,馮梵將姜令芷帶了進(jìn)來。
佑寧帝一見她,神色陡然冷厲起來,“姜氏!朕實在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!榮安長公主乃是大雍的功臣,平日亦是待你不薄,你剛嫁給景弋,她便做主為你請封誥命,你在瑞王府受欺,她更是親自出面處罰靈舒。”
“你雖是魏錦的女兒,可你嫁給景弋,夫榮妻貴,如今也已經(jīng)是王妃了,往后更是過不完金尊玉貴的好日子,”他瞇了瞇眼,“朕實在沒想到,你竟會蠢到去毒害長公主!魏錦她到底許了你什么好處?莫不是你還盼著要復(fù)羌越的國?”
姜令芷原本以為,這是蕭景弋和公爹婆母提前商量好的計策,但聽見佑寧帝這句話,忽然有些疑惑。
她張了張嘴,卻沒說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