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那樣的氛圍下,這舞姬的表演實在是有些驚艷,但現(xiàn)在青天白日的,倒是也沒什么意思。
......不過,佑寧帝轉念又一想,這到底也是榮國公府的一片心意,便收了吧。
于是佑寧帝隨意道了聲:“方才舞跳得不錯,摘下你的面紗,朕瞧瞧?!?
聞,周慧柔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。
......皇上怎么這么不憐香惜玉,這么多人看著呢,就不能將她帶回皇宮,再看嗎?
她的臉一露出來,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她是周慧柔了!
更何況,承稷哥哥可就在那看著呢!
可若是不摘......她錯過這個機會,后半輩子可就沒指望了!
想了想,她忍不住把聲音又夾得更嬌了一點:“皇上,女為悅己者容,妾身仰慕皇上,從今往后,容貌只想給皇上一人看?!?
“唔——”這話說得十分好聽,佑寧帝倒是又勾起了幾分興趣,女子還是嬌柔些喜人。
他正要發(fā)話,讓她跟著回宮時,一旁的宣王終于忍不住了,他大著舌頭,一個字一個字地艱難道:“父,皇!您才剛吐了血,傷了身子,這下賤東西,竟敢當眾勾引,實在該死!”
他關心佑寧帝,他更在意自己在佑寧帝心中的形象。
佑寧帝恢復如常后,便對蕭景弋大肆夸贊,這讓宣王心里有些不安。
......畢竟,方才牧大夫要下針時,他還曾出聲阻攔,這可不妙。
雖然父皇沒有怪罪,但是他自覺行事不妥當,便想找機會迅速找補一番。
而此刻,這個生撲上來的舞姬,便是他眼里送上門來的活靶子!
他吐字不清,但所有人都聽明白了他說的話。
佑寧帝眼底閃過一絲不耐。
宣王一向聰慧,怎么這會兒竟瞧不出來,今日這舞姬,是榮國公府的安排嗎?
誠然,宣王說的話是好話,但這話一說,豈不是給那幫一心盼著死諫的御史遞了話柄,好讓他們用筆桿子戳死他這個皇帝?
哪個正經(jīng)皇帝想被罵荒淫無度?
而臺子上的周慧柔眼底一片不可置信,承稷哥哥說......她該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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