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時眾人都圍在前廳里。
一行人好不容易從山上活著下來,怎么也不能白白吃了這個虧。
那效果迥異的香囊上,自然是要當著蕭國公和蕭老夫人的面分辨?zhèn)€清楚。
蕭玥已經(jīng)率先跪在地上:“求祖父祖母做主!”
蕭國公皺了皺眉:“玥兒,這話從何說起呀?”
他難免覺得意外,蕭玥算是他的長孫女了。
自小就文靜嫻雅,大家風范,規(guī)矩體統(tǒng)更是一等一的好。
像今日這般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便要跪下了告狀,還真是頭一遭。
蕭玥紅著一雙眼,聲聲泣血:“祖父祖母,我們今日在山上遇到如此多的毒蛇,并非意外,而是因為蕭嬋妹妹給的香囊,招來的毒蛇。”
命都差點沒了,還守著規(guī)矩做什么?
大家閨秀也不代表著就要忍氣吞聲。
“嬋兒給的香囊?”蕭國公更詫異了,蕭嬋不過才七歲,她給的香囊能招蛇?
要放在平常,他定然會覺得這話是無稽之談,誰家七歲小孩有這等本事。
但現(xiàn)在,這么多人出了事,蕭玥又說得振振有詞,總該是要問一問。
他沉著臉看向蕭嬋:“嬋兒,到底怎么一回事?”
蕭嬋本就害怕得不行,這會兒更是嚇得窩在趙若微懷里,哭得不行:“祖父,香囊是阿娘昨日親手做的,是驅(qū)蚊蟲的,我不知道怎么會招蛇的......明明,明明我和四嬸的香囊都是好的!”
蕭國公一時更疑惑了。
在他看來,老三媳婦趙若微嫁進蕭國公府這么多年了,既不像老大媳婦陸氏那樣貪墨銀錢愛刻薄人,也不像老二媳婦那樣長袖善舞跟誰都親親熱熱的。
景明這些年不在府里,這老三媳婦一向是個關起門來踏踏實實過日子人呀!
怎么現(xiàn)在,做個香囊,怎么還區(qū)別對待起來了?
莫不是從前,都是裝的?
他瞇著眼,看向趙若微,有些不悅道:“老三家的,怎么一回事?”
話音剛落,李承祚推著蕭景弋也到了前廳。
眾人又趕緊起身,向李承祚行禮。
他擺擺手:“都起來吧,景弋實在擔心自己的新婦,孤便推著他過來。不過這香囊倒是奇異,孤也順道聽一耳朵?!?
“是?!?
李承祚把蕭景弋的素輿推到姜令芷身邊,沖著她魏一點頭,算作是打了招呼,隨后便在蕭老夫人身邊坐下了。
蕭景弋伸出手,將姜令芷的手包在掌心。
她的手還是冷的。
一想到她在山上又冷又怕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呆了那么久,他就幾乎壓不住心頭摧枯拉朽般的怒火。
姜令芷偏頭看著他,只覺得他周身都縈繞著令人不自覺畏懼的氣息。
她差點被活埋那日,他也是這樣的。
“夫君別氣,”姜令芷壓低了聲音:“且先聽聽此事如何說?!?
“嗯,”蕭景弋唔了一聲,面無表情的點點頭。
那邊的李承祚已經(jīng)開口催道:“繼續(xù)?!?
“是,”地上跪著的蕭玥直起身子,看向趙若微,不卑不亢道,“還請三嬸給個說法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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