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他怎會像是變了個人一樣?
“?。 ?
瑞王妃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,口不擇地喝罵道:“李宗燁,你還是人嗎?蕩兒他尸骨未寒?。∧憔购妥约旱挠H侄女茍且......”
瑞王額頭青筋直跳,恨不得當場拔了瑞王妃的舌頭。
到底顧念這是在舞陽的公主府,他不想見血,只呵斥道:“都愣著干什么?王妃傷心過度失心瘋了,快了她的嘴,捆了手腳,扔進柴房去,關(guān)上三日清醒清醒!”
瑞王妃聽見這話,頓時慌了,她相信瑞王說得出,就做得到。
若是在這公主府待上三日,那可就錯過蕩兒的頭七了!
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,一把推開圍著她的下人,沖著瑞王又哀又痛道:“王爺!不要!不要把我關(guān)在這!我不鬧了,不鬧了,今日是蕩兒的頭七?。∧臀一厝ヅ阒巸喊?.....”
瑞王心里卻只惦記著周貴妃,說完這些,看都不看絕望到極致的瑞王妃一眼,轉(zhuǎn)身又回了后院。
周貴妃喝下解藥后,當真慢慢地清醒過來。
瑞王推開門時,就見周貴妃正掙扎著起身,舞陽正在床邊不停地勸著。
瑞王快步走到她跟前,將她按住,又急又氣道:“媚兒,你這是做什么?你才服下解藥,還需得緩一緩才能恢復(fù)......”
周貴妃看到瑞王,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現(xiàn)在解了毒醒過神來,當時在席面上的情形,便在腦海中一一浮現(xiàn)。
她是怎么扯著衣裳胡亂語,怎么狀若瘋癲地跳下湖中,那么多雙戲謔的眼,仿佛就在她眼前盯著她嘲笑。
她本是風(fēng)光無限高高在上的帝王寵妃??!
除了皇后,天底下還有哪個女人如她這般風(fēng)光?
可現(xiàn)在,她不知道成了多少人心中的笑柄!
她無法想象,以后這些外命婦進宮向她朝拜時,心里又會怎么想她?
她仔細回想當時的情形,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,根本不是宮女倒錯了酒,而是姜令芷那個賤婦,裝著站不穩(wěn),趁機換了她的酒!
她死死地盯著瑞王,委屈得像個孩子:“是姜氏那個賤婦!她換了我的酒,害得我那般丟臉,我沒法活了......”
見周貴妃這樣,瑞王心里也不免后悔。
怎么能讓媚兒這樣天仙一樣的人兒,親自去對付姜氏那個賤婦呢!
他一時也顧不得舞陽在跟前,一把抱住心愛的周貴妃,溫柔細致地輕拍著她的背,“沒事了,都過去了。席面上還有稷兒在呢,是不是?他一向孝順,最是聽你的話,定然會替你報仇的……那宴會是你們周家的席面,不論發(fā)生什么,一個字都不會傳出去的,你放心便是?!?
哄了好一會兒,周貴妃總算是勉強平復(fù)了情緒,止住了哭聲。
她這才注意到杵在一旁的滿臉震驚的舞陽,一時有些心虛,忙松開了瑞王。
“舞陽,你別亂想,母妃和你瑞王叔沒什么的,”周貴妃靠在墊子上,盡管十分虛弱,卻還是盡力找補道,“席面上的事情你也瞧見了,母妃實在是難過......”
舞陽內(nèi)心說不出的震驚。
她又不是三歲小孩了,男女之間有沒有事,她還能看不出來嗎?
怪不得瑞王叔一直待她如此親近,她還天真以為,是她拿捏了瑞王叔。
原來一切都是看在她母妃的面上......呵!
但她能怎么辦呢?
從前為了哄著讓她唯三皇兄馬首是瞻,周貴妃與她說過成千上萬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,。
而現(xiàn)在......
她不用想也知道,若是母妃和瑞王的關(guān)系傳出去,她這個公主又會是個什么下場。
“母妃不必多說,我都知道的,”
舞陽仍舊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:“瑞王叔心善,才如此關(guān)切咱們母女!您和瑞王叔說說話……我出去打聽打聽,姜氏那個賤婦死了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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