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好,連命都沒有了。
她瞇了瞇眼,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著周貴妃一行人消失的方向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
今日這下場,是周貴妃她自作自受。
“四夫人,”
耳畔有人低聲喚她,姜令芷回頭,見孟白給了她一個眼神,湊過來道:“姜二公子打發(fā)人過來,說是在那邊等您。”
姜令芷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跟榮國公府的二夫人辭了一句,下了這湖心島。
姜潯滿臉的擔(dān)憂,一見她過來,什么也不顧了,拉著她就往一邊走。
方才周貴妃跳湖時,雖然三皇子下令讓男賓們閉上眼低頭跪下,但誰也不是聾子呀,該聽到的也都聽到了。
姜潯可真是嚇了一跳。
早知道今日這席面是鴻門宴,卻沒想到一上來就如此驚心動魄。
好在他和阿芷沒事。
但姜潯還是想不通:“阿芷,你離得近,可看得清楚,周貴妃怎么突然跟只瘋狗似的?”
姜令芷輕咳一聲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就是她的宮女給我倒酒,我怕有問題就換給她了?!?
姜潯皺了皺眉,神色變得異常鄭重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姜令芷從未見過這般認(rèn)真的姜潯,忙把自己在鄉(xiāng)下見識過的那把酒壺,跟姜潯說了一遍,
“她的宮女一開始給我倒酒時,我就瞧見動作不正常,所以一開始那杯酒,我就倒了。后來她還想灌我酒,我就裝醉把酒給換了。
后來她行酒令輸給你,就喝了我換過的酒,變成那個樣子了。”
說罷,她又嚴(yán)肅地問道:“對了,方才不是讓孟白提醒過你嗎?你怎么還敬周貴妃的酒?”
“一滴沒進(jìn)嘴......”
姜潯解釋了一句,偏頭看著姜令芷,見她神色倔強(qiáng)又憤怒的模樣,只覺得心軟了又軟。
他這個妹妹,打從出生起就活得艱難,能長大到現(xiàn)在,可有一時半刻的順心過?
姜潯難得正經(jīng)地安慰她:“是周貴妃的錯,她心思不正,想加害你我,落得這般下場是她活該,”
他現(xiàn)在甚至慶幸著,幸好他聽了爹爹的話來了。
不然就阿芷一個人在這虎狼窩,若是他們還有個后招,她一個人如何承擔(dān)?
“嗯,”姜令芷一時也不免有些感動。
雖然姜潯這個哥哥平日總是沒個正形的,偶爾還十足紈绔子弟的做派,但一遇到事,總會堅定又靠譜地站在她身邊。
走著走著,姜令芷忽然小聲道:“今日這場鴻門宴,是我連累你了,若不是我非拉著你跟我一起敲登聞鼓,也不會有這場報復(fù)。”
姜潯一聽她喚自己二哥,哪還嚴(yán)肅得起來?
立刻就又開始臭屁。
他哼了一聲:“什么毛病,跟二哥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?再說了,這事追根究底也是瑞王行事不端,他非但不反省,居然還敢私下報復(fù),等回去我就讓爹參他一本!”
“撲哧,”姜令芷被他逗笑了。
如今的姜潯待她真的好,信任她,支持她,保護(hù)她,她真切地體會到了有哥哥是什么感覺。
她看著姜潯,認(rèn)真道:“三皇子沒發(fā)話讓散席,說不好還有什么后招,咱們要小心些?!?
姜潯拍了拍胸膛:“有二哥呢,二哥保護(hù)你?!?
“咦?!苯钴乒首飨訔壍胤藗€白眼,引得姜潯開始跳腳:“你這個小白眼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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