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事實啊。
最后姜潯懶得跟她再吵,罵罵咧咧地送她回府。
到國公府門口時,他沒忘叮囑一句:“姜澤回來待不了多少時日,你若是害怕,就在府中少出門便是?!?
姜令芷點點頭,道:“好啊我也正打算呢,好幾箱子的賬本,正等著我查呢?!?
姜?。骸??”
這虎口和狼窩就非得入一個是吧?
......
沈府。
沈慧茹撲在蕭景瑤懷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。
她自小被母親教養(yǎng)寵溺著長大,要星星不給月亮。
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,被一個土包子罵,又被另一個土包子趕出嵐翠軒,最后想買的步搖也沒買到,她哪里受過這種委屈。
蕭景瑤年過四十,衣著打扮十分富貴,只是臉上已經(jīng)有了滄桑的痕跡,眉眼間越發(fā)掩不住精明蠻橫和戾氣。
她摸著沈慧茹的頭發(fā),心疼道:“唉喲,這是怎么了?”
沈慧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:“母親,你要給我做主??!”
蕭景瑤立刻惱怒起來:“是不是文遠伯府又挪用你的嫁妝了?啊,一家子土匪似的,滿上京都找不出這么一家人來,娘去找他們算賬!”
雖然她幫著自己女兒如愿以償嫁給馮煥章,但,這并不代表,她就能瞧得上文遠伯府!
“娘!”沈慧茹哭聲一頓,擦了擦眼淚,解釋道:
“娘你別說這么說,夫君和公婆都還是待我很好的。我是心疼她們才把嫁妝拿出來給他們使得!夫君說,等他出息了,一定會再給我補回來的?!?
蕭景瑤恨鐵不成鋼地白了她一眼,伸手戳在她腦門上:“怎么不蠢死你?連這種鬼話你也信!”
沈慧茹不服氣。
在她看來馮煥章生得相貌堂堂,又是文遠伯府世子,讀書也上進,已經(jīng)考過了舉人,雖然他今年還沒有考中進士,但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!
畢竟,像他這樣的勛爵子弟,有幾個上進的?
譬如蕭宴,不還是在做武騎尉,跟著守城門巡街呢?!
“娘,今日來,不是為了伯府的事?!?
沈慧茹覺得跟母親說不清,抽噎了兩聲,轉(zhuǎn)移了話題:
“娘,我今日在嵐翠軒被人欺負了。我瞧上一只步搖,有個土包子非要跟我買一樣的,伙計還威脅我,說鋪子是國公府,我說我娘就是國公府的嫡長女,結(jié)果,結(jié)果他們就把我給攆出來了......娘,我丟死人了......”
說到最后,她覺得十分難受,哭得更大聲了。
蕭景瑤猛地瞪大眼睛:“什么?他們這是要反了天了!連我都敢不放在眼里了?”
沈慧茹抽泣著:“娘,她不過才剛進門,就敢這么下您的面子,您可要好好給她一點教訓(xùn)!最好把那鋪子要過來給我,我要把那些伙計都開了,讓他們狗眼看人低!”
“不過一個朝三暮四的泥腿子,她算個什么東西!”蕭景瑤橫眉冷豎:
“一間鋪子算什么?你要想,我給你要過來便是!我還要好好給她一個教訓(xùn),讓她知道知道,這國公府,到底姓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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