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鶯和云柔兩個丫鬟一直默默等在浴房門口,隱約聽到屋里,四夫人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發(fā)出些難耐的喘息聲,聽得她們面紅耳赤的。
又過了好一會兒,二人終于聽到屋里傳來一道嬌弱無力的女聲:“來人。”
丫鬟倆趕緊過去扶。
姜令芷已經(jīng)軟倒在蕭景弋身上,歇了好一會兒了,丫鬟扶著她起身時,她還是覺得像是踩在云上一樣,腰身酸疼得都快直不起來。
沐浴過后,想著也不好讓兩個丫鬟去服侍他,便忍著疲累,親自拿了濕布替他細細擦拭一番,而后才在他身側躺下。
迷迷糊糊正要入睡之際,似乎感覺胳膊上似有些許癢意,像是有人輕輕碰了她一下。
她猛地驚醒,怎么回事?
莫非真像老夫人所說,她旺他,所以圓個房真把他給圓醒了?
姜令芷睜開眼,偏頭看向蕭景弋。
燭火影照下,照的他俊美的面龐如金似玉,只是雙眸仍舊緊閉。
她小心翼翼的喚了聲:“將軍?”
自然是沒有人回應她的。
頓了頓,她又大著膽子喚了聲:“夫君?”
他依舊紋絲不動。
仿佛方才那觸碰,只是她的錯覺一般。
姜令芷自嘲一笑,又默默地躺了回去,自己這是幻想什么呢?
連藥王谷的大夫都沒有法子治好他,自己還真指望圓個房就能把人圓醒嗎?
......
翌日。
柳嬤嬤在外頭輕聲喚著:“四夫人,已經(jīng)辰時了,該起了。”
姜令芷霎時睜開眼,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(wěn),神清氣爽。
其實平日里,她天不亮就醒了,因為在鄉(xiāng)下時,她每日都要早起劈柴挑水喂雞喂豬,回到姜家后,繼母楚氏又安排嬤嬤天天教她學規(guī)矩,每日也是頂多睡到四更天。
人生前十七年,她都像只被人隨意抽打的陀螺,反倒是到了這國公府,讓她覺得自己像個人。
很好,她很喜歡。
只是想起昨夜,還是不免羞赧,扭頭一瞧,蕭景弋仍是那副雙眸緊閉的模樣,她便又坦然幾分。
“進來吧?!彼龖艘宦?。
雪鶯和云柔手腳麻利地服侍她起床洗漱更衣。
柳嬤嬤則去收拾床榻。
她畢竟是過來人,一看那些痕跡就知道圓房了,再看到元帕上的落紅,更是滿意的不行,忙仔細收了。
隨即又恭恭敬敬地向姜令芷請安:“辛苦四夫人了,老奴這便去回稟老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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