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姣看向孟音音,微微蹙眉:“淑妃,你當(dāng)真以為,這么大的事情,是其他人三兩語就能構(gòu)陷的?”
“今日事情鬧到這個地步,你當(dāng)真覺得,除卻鵲兒,沒有其他證據(jù)嗎?”
玉姣覺得孟音音真是太愚蠢了。
此時的孟音音,還以為,這件事和后宅爭斗一樣,誰巧舌如簧,誰就能占得先機(jī)呢。
這么大的事情。
哪里是憑著幾個人的語,就能給人定罪的?
蕭寧遠(yuǎn)和孟鐸,早就派人,將這件事查了個清楚。
既然敢說出來,那就說明,這件事已經(jīng)毫無疑點了,就算是孟音音抵死不認(rèn),也沒什么用。
玉姣微微一頓,繼續(xù)說道:“那日,你來探望陛下,瞧見陛下病重,又去探了孟將軍,親自將他們病重的消息,傳出去。”
“這件事,你以為做得天衣無縫,殊不知,整個過程……都是在陛下的眼皮子下進(jìn)行的。”
若不然,也不會有今日的大獲全勝。
孟音音聽到這,這才明白過來。
原來,她通敵的事情早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之所以今日才鬧出來,是因為之前還要利用她傳遞假消息。
孟音音知道,事到如今,自己的確沒有機(jī)會辯駁了,她踉蹌了一下,臉色格外蒼白。
蕭寧遠(yuǎn)看著孟音音,沉聲道:“孟音音!孤一向帶你不薄,你為何要做出這叛國通敵的事情!”
“待我不???”孟音音止住了自己踉蹌的腳步,抬起頭來看向一身玄袍的蕭寧遠(yuǎn),好似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,笑了起來。
“陛下,您說待我不?。俊?
“您待我不薄,便是不見我,冷落我,授意兄長將我囚禁!”
“您待我不薄,便是自這個賤人入府后,您就再也沒有臨幸過我!”
“你涼薄至此,才將我逼到如此地步!”孟音音恨聲道。
事到如今,她對蕭寧遠(yuǎn)已經(jīng)不只有愛了,更多的是恨意。
蕭寧遠(yuǎn)看著面前的孟音音,微微垂眸,眼神之中滿是失望。
玉姣聽了孟音音的話,心中覺得好笑。
孟音音到現(xiàn)在,竟還覺得她才是最委屈的那個!
玉姣卻不想蕭寧遠(yuǎn)悲上涼薄這個名聲。
于是忍不住地開口了。
她的聲音清冷,又條理清晰:“昔日,我剛?cè)敫弦粢艟拖牒ξ倚悦?,可陛下念著與你的情分,放過了你。又后來,你陷害我,又伙同道士,來謀害子嗣……這些事情,若是換做旁人,怕是早就被趕出府去了!”
“可陛下,還是留了你在身邊,甚至給了你淑妃的位份。”
“你不知道珍惜就罷了,竟然還授意朱武來對付本宮!可陛下,看在孟將軍的面子上,還是饒恕了你?!?
“你管這叫薄待?”玉姣的聲音冷了下來。
在場的臣子們,聽了這話,也紛紛看向孟音音。
“陛下對她,當(dāng)真是仁至義盡!”
“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!”
“是她太過分了!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