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一早過來,無非是希望薛玉容能少罰她一些罷了。
薛玉容一用一揚(yáng)手,咣當(dāng)一聲。
剛才凈面的水盆,已經(jīng)被掀翻,地上瞬間就多了一灘水。
她冷眼看著玉姣,冷聲道:“給我跪下!”
玉姣聞連忙跪在了地上,地上都是水,這些水瞬間浸濕了玉姣的衣裙。
薛玉容繼續(xù)吩咐:“給我掌嘴!”
趙嬤嬤走了過來,她的模樣看著并不刻薄,甚至還給人一些慈眉善目的感覺,但動(dòng)起手來,主仆兩個(gè)人都如出一轍的心黑手辣。
啪的一巴掌,落了下來,玉姣的身子被這一巴掌,打的一晃,耳朵也跟著嗡嗡作響。
玉姣忍痛觀察著薛玉容的神色,小心翼翼地為自己開脫:“玉姣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姐姐,還請(qǐng)姐姐念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,寬恕我吧?!?
薛玉容見玉姣這幅樣子,更生氣了:“忠心?忠心能當(dāng)飯吃嗎?我讓你伺候主君,你竟把主君給氣走了!”
玉姣有些意外地看向薛玉容。
薛玉容這是……不知道自己昨夜的事?
想也是,昨夜蕭寧遠(yuǎn)是被自己氣走的,外面又下著大雨,想來薛玉容就沒有特意盯梢了。
薛玉容還在生氣:“沒用的東西,竟如此不知道珍惜機(jī)會(huì)!趙嬤嬤,繼續(xù)!”
玉姣猶豫一瞬,就咬唇開口:“姐姐,我有話要說?!?
“賤婢!你也配喊我姐姐?”這次沒等著趙嬤嬤動(dòng)手,薛玉姣便是一次巴掌扇下來。
“這一巴掌,是提醒你,以后見了我,要喊夫人!”
玉姣臉上吃痛,但依舊卑微地跪在水中,恭順道:“是,賤婢知錯(cuò),還請(qǐng)夫人高抬貴手?!?
說著,玉姣就抬起臉來,她來見薛玉容,自然不敢用脂粉,又因?yàn)樽蛞怪藳?,臉色格外蒼白,今日挨了兩巴掌后,臉頰上就仿若染了紅霞一樣,瞧著多了幾分艷色。
玉姣要說的話,被這一巴掌打了回去。
就在此時(shí),屋外傳來了翠珠急切的聲音。
“主君,我家夫人還在盥洗。”
“無妨?!笔拰庍h(yuǎn)的聲音剛傳來,他的一只腳,就已經(jīng)踏入門口了。
此時(shí)的玉姣,已經(jīng)踉蹌著,抱著銅盆起身了,如今她挨了打,也得替那薛玉容遮掩,以她的分量,還不足以去找蕭寧遠(yuǎn)告狀。
地上很滑,玉姣的膝蓋在那又冷又硬的地面上跪了好一會(huì)兒,起身的時(shí)候沒站穩(wěn),差點(diǎn)就要滑倒。
一只手,橫空伸了過來,輕輕地?cái)埩擞矜难幌?,寬大的手掌,一觸即離,玉姣也立即站穩(wěn)身體。
薛玉容剛在梳妝鏡前坐好,沒瞧見這一幕。
蕭寧遠(yuǎn)皺眉問:“這是怎么了?”
薛玉容轉(zhuǎn)頭,仿若剛才在梳妝,對(duì)這事兒不是很上心的樣子,隨意解釋道:“玉姣這丫頭,笨手笨腳的,弄翻了盥盆。”
說著薛玉容就看了看玉姣,溫聲安慰:“無妨,你把此處清理干凈便好。”
薛玉容本是想趕玉姣離開的,可一想到自己還沒成的事,也只能忍著心中的鈍痛,讓玉姣在的蕭寧遠(yuǎn)跟前,多露臉。
蕭寧遠(yuǎn)大步往前走,坐在了軟榻上。
玉姣則是拿了布巾,蹲下身子擦拭地面。
薛玉容從妝鏡旁邊起身,她見蕭寧遠(yuǎn)眉眼之中帶著幾分疲累之色,于是就問道:“昨夜是哪位妹妹伺候的主君?怎不知,勸主君好生休息?”
玉姣的心提了起來。
她剛才沒機(jī)會(huì)說出來的事情,如今……要暴露人前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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