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走,我就坐了起來打量四周,這里真的添了許多東西,比起一開始的簡單擺設(shè),現(xiàn)在的休息室,像極了一個小型客臥,很適合幽會。
我下床后四處轉(zhuǎn)了一下,這里打掃得很干凈,看不出任何問題,直到我走進了浴室。
在浴室的地板上,我眼尖地發(fā)現(xiàn)了幾根黑色長發(fā),我已經(jīng)很長時間沒有來過這里,不可能有我的頭發(fā),況且我的頭發(fā)剪短了。
我撿起來捋清,無論是長度還是發(fā)色,都和陸曉云的頭發(fā)吻合。
指尖緩緩地捻緊,直到感覺到了一點痛楚,我才松開。
隨后我拿出手機,拍下了地板上的長發(fā)后,返回床上睡覺,一想到沈奕驍和陸曉云就在這張床上纏綿過無數(shù)次,我渾身都難受,仿佛有無數(shù)條毒蟲在我的皮膚上爬過。
我干脆不睡了,在沙發(fā)那邊坐了一會兒,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。
“怎么沒睡?”沈奕驍關(guān)心地問我。
“我還是回去睡吧,這里有點睡不習慣?!蔽掖鸬?。
“行,晚上我回去吃飯?!鄙蜣闰旤c點頭。
他坐在辦公桌后,灰色的西裝十分修身,每一處都彰顯精致,他有時候還會戴上眼鏡,配上他那張不俗的臉,有點電視劇里的男主斯文敗類的味道。
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穿得很正式的時候,我心里充滿了愛意和驕傲,因為我愛的男人很優(yōu)秀。
如今心中的愛意蕩然無存,我想到沈奕驍穿得人模狗樣,本質(zhì)卻是一灘爛泥,就覺得特別可笑。
離開辦公室時,我特地去了李秘書的工位,沒想到此時她不在。
她的辦公桌抽屜微微打開了一些,里面露出一個白色的瓶子,我鬼使神差地拉開抽屜,拿起來看了一眼。
避孕藥?
我迅速地把藥瓶放了回去,眼神微冷。
剛才她去找沈奕驍,是為了送藥吧,不然怎么那么不自然?
而且這款避孕藥我非常眼熟,上一世沈奕驍把陸曉云帶進家里以后,我時常會在一些角落里發(fā)現(xiàn)這個白色瓶子。
沈奕驍確實膽大,既然李秘書知情一切,他便連偷情的避孕藥,都要李秘書去買,絲毫不再掩飾。
看來是陸曉云意外懷孕又流產(chǎn)的事,讓沈奕驍有些怕了,除了避孕套,還得把避孕藥安排上。
他似乎壓根不擔心陸曉云的身體會受到損傷。
我離開了公司后,并沒有立馬回去,而是又偷偷去了我家,我沒記錯的話,今天是我媽的生日,我已經(jīng)好多年沒有給她慶生了。
我依然是躲在車里,等到夜幕降臨,我家那棟泛黃的別墅亮起了燈,他們回來了,這里不再是死氣沉沉。
院墻里的一樓我是看不到的,我只能看到二樓的陽臺,那個房間是我以前的臥室。
陽臺下方有一棵高大茂密的樹木,是在我出生那年,我爸親手栽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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