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機一直是通話狀態(tài),對面是徐政南。
這樣包廂里發(fā)生的一切事情和對話,他都聽得到。
沈奕驍?shù)膭屿o很大,他的話音剛落,包廂門已經(jīng)打開了,徐政南大步走了進來,來到我的身邊。
“徐政南?”看到徐政南,沈奕驍一愣,隨即他反應(yīng)了過來,臉上神情變得十分的難看,“你約我見面,還帶著他?黎月,你敢說你和他清清白白,你們什么事都沒有?”
“她對我清清白白,但是我對她,說不上清白。”徐政南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,完全沒有要隱瞞和掩飾的意思,“當(dāng)初我要是早一點給她回應(yīng),你以為還有你什么事嗎?”
這番挑釁和諷刺,讓沈奕驍握緊了拳頭,他當(dāng)然知道當(dāng)初我的心里在想什么,在他追到我之前,我的心里只有徐政南,在我拒絕他的時候,我曾經(jīng)清楚地告訴過他,我喜歡的人是徐政南。
正是因為這樣,他才總是將徐政南當(dāng)做敵人,懷疑我是不是心里還沒有放下這個白月光少年。
“你別忘了,現(xiàn)在她還是我老婆,我們并沒有離婚,你給我放干凈點!”沈奕驍?shù)囊暰€往下,落在了徐政南牽著我的手上,眼中繼續(xù)要噴火。
他繞過桌子,沖過來想要動手。
我著急地喊了一句,“沈奕驍你夠了!我們確實沒有離婚,可是你在我的心里,我們已經(jīng)是陌生人了!”
沈奕驍停了下來,他不甘心地看著我,“我們怎么會是陌生人?你和他這么多年沒聯(lián)系,有不同的生活,你們才是陌生人!”
“別再自欺欺人了?!毙煺系貏竦?,“是你沒有珍惜她,失去了這一次,我不會再給你機會搶走?!?
我側(cè)眸看著徐政南,他說這話的時候,十分的認真,語氣帶著一絲后悔。
難道當(dāng)初他是喜歡我的嗎?只是沒有說出來?
沈奕驍被刺激得眼睛都紅了,他兇狠地盯著徐政南,“徐政南,我沒有搶走她,她本來就是我的妻子,法律上的妻子,你如果再靠近她,別怪我不客氣?!?
“她已經(jīng)提出了離婚,你賴著不肯簽字,算什么?”徐政南的語氣十分從容,唇角勾著一絲蔑笑,“沈奕驍,你是個廢物,無能的男人才會用威脅的手段去留住女人,說真的,和你這種人成為情敵,我一直覺得是我的人生污點?!?
我才發(fā)現(xiàn)徐政南的嘴,真的很毒。
輕細語地將刀子插進心臟里,反差太厲害。
沈奕驍最經(jīng)不起的就是挑釁和刺激,他猛地一拳砸在了徐政南的臉上,徐政南跌倒在地上,竟然沒有還手。
我急了,上前拼命地想要拉開沈奕驍,“別打了,沈奕驍,你住手!”
沈奕驍根本不聽我的,他的力氣很大,我拉他壓根拉不動,眼看著徐政南的嘴角都出了血,我心里一陣害怕和擔(dān)心,氣得開始恨恨地捶打沈奕驍?shù)谋场?
捶打沒用,我從桌子上拿過一個茶杯,砸在了沈奕驍?shù)暮竽X勺上。
他終于知道痛了,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,地上碎了的茶杯上,并沒有血跡,我稍微放心了一點,要是砸死了我是真的害怕,因為要坐牢。
“你輸了?!毙煺咸稍诘厣?,完全不像是挨揍的那一方,反而是勝利者的姿態(tài)。
沈奕驍放開了他,緩緩地站起來,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沒有我想象中的憤怒和咆哮,只是走到桌邊,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后,頓了頓身子,然后離開了包廂。
他的背影顯得孤單和蕭條,仿佛這一刻全世界都拋棄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