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我不出聲打斷都不行,“媽,還有粥嗎?我再喝點(diǎn)?!?
我媽替我添了粥,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話題,便也翻篇了。
吃完早飯,我借口跟著徐政南出去逛逛,坐上他的車離開了家里。
在車上,我撥通了沈奕驍?shù)碾娫挕?
“喂?”對面?zhèn)鱽淼?,卻是陸曉云的聲音,聽起來像是剛睡醒,聲音十分的慵懶誘人。
我開的免提,徐政南自然也聽到了。
想起昨天沈奕驍攔著我和我媽時,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,真令人作嘔。
上一世他跟我承認(rèn)過,陸曉云的身體對他來說具有極大的吸引力,心理上的喜歡反而其次。
男人就是靠下本身思考的動物。
“夫人,對不起!”陸曉云反應(yīng)過來后,立馬開始道歉,“奕驍昨晚上心情不好喝多了,孟子丞出了那樣的事心情不好,就只能陪著他,你不要誤會!”
“叫他接電話。”我懶得和她糾結(jié)這種問題。
“他去洗澡了?!标憰栽仆蝗坏貗尚摺?
我很了解沈奕驍?shù)纳盍?xí)慣,如果沒有剛做完床上運(yùn)動,一大早的他不會去洗澡。
現(xiàn)在陸曉云應(yīng)該是在床上,剛和沈奕驍翻云覆雨過,接了我的電話。
她和以前差不多,希望我知道,又故作隱瞞。
擔(dān)心沈奕驍責(zé)怪她。
“告訴他,我答應(yīng)見一面,地址我發(fā)給你?!蔽腋杏X他們之間那股惡心的味道,都要通過手機(jī)飄出來了,說完后我就掛了電話。
徐政南看了我一眼,繼續(xù)開車,“他和陸曉云一直藕斷絲連,挽回你,不過是不甘心在作祟?!?
“我知道?!蔽移财沧?,“我比你更了解沈奕驍?!?
“如果他不答應(yīng)離婚,直接走起訴,費(fèi)用和律師方面我來解決?!毙煺纤坪跏窃诖呶译x婚。
我抓了抓頭發(fā),有些心煩,“他肯定會把債務(wù)分?jǐn)傇谖翌^上,到時候我的壓力會很大,我得想想辦法賺錢?!?
“不是賣畫嗎?”徐政南笑問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!”我十分吃驚,我放在邱心蓮那里的畫,都是匿名的,沒人知道我把畫在她那里寄賣的事。
徐政南答道,“在一家畫廊看到過你的畫,畫風(fēng)很像你,后來我查到了邱心蓮這個人,找到了你所在的城市,恰好夏宇告訴我,有個人的背影很像你,不會那么巧,我確定你在那里。”
……
不是我遇到了夏宇,被他看到了,他告訴徐政南的嗎?
原來都是我的錯覺。
徐政南僅憑一幅畫,就認(rèn)出了是我的筆跡,順藤摸瓜地查到了邱心蓮身上,再找到我,而沈奕驍,我為他畫了那么多幅畫,他都認(rèn)不出,只會利用我家人的安全來威脅我,又或者在網(wǎng)上發(fā)布各種論來刺激我現(xiàn)身。
我心里閃過一個念頭,遲疑地問,“徐政南,我放在邱姐那里寄賣的畫,你……”
“都是我派人買走的。”他承認(rèn)得爽快。
一時間,我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,怪不得邱心蓮說我的畫雖然沒名氣,但是有人買,不愁賣,原來是徐政南在默默地為我兜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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