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子澤頓了頓,眼神中現(xiàn)出一片苦楚,繼續(xù)說道:“弘郡王原本有兩個子嗣,也就是靈兒嫡親的大哥和二哥,年幼時全部夭折,都是二房害的?!?
景春熙聽到這話的時候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難怪早上她看郡王妃的臉色不對,感覺她眼圈有點(diǎn)黑,如果不是有丫鬟扶著,可能都搖搖欲墜。
對他們露出的那點(diǎn)笑臉,應(yīng)該也是強(qiáng)撐著的。
景春熙感到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,這二房的心思可真是夠歹毒的,這是想讓大房絕后啊。她不禁為大房的人感到惋惜,同時也對二房的行為感到憤慨。
胥子澤又繼續(xù)說道:“靈兒的三叔,當(dāng)時二房原是讓人綁出野外,想殺了再埋,可是三叔機(jī)靈得以僥幸逃脫,最后他們又找了殺手去追殺?!?
他嘆了口氣,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:“但三叔福大命大,景大將軍救了他?!?
胥子澤這話讓景春熙一下回不了神,怎么還轉(zhuǎn)到自己家去?
“?。〈缶司司鹊??三叔就是師父嗎?真的是師父!”景春熙后知后覺,但終于悟出了事實(shí)的真相。
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,仿佛突然間明白了好多事情。難怪她看到殷王第一眼就覺得那么熟悉,甚至覺得他像自己身邊的某個人。難怪她會跟靈兒一見如故,應(yīng)該靈兒身上也有跟師父血脈相連的氣息。還有王妃那雙極其相像的眼睛,還真是縮小版的師父的眼睛。
“啊!??!啊!我怎么那么笨?”
景春熙抓起了自己的頭發(fā),氣呼呼地問:“孝康哥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?所以這次才特意來找殷王對不對?”
她回想起那天吃飯的時候,也就是胥子澤第一次見師父的時候那奇怪的表情,還有那些明顯有針對性的談話?,F(xiàn)在想來,那些細(xì)節(jié)都顯得那么明顯。
看到胥子澤對自己肯定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表示他早就猜出了師父的身份,早就知道師父是殷王的三兒子,景春熙真的覺得自己有點(diǎn)腦殘,真的太后知后覺了。
“二房怎么那么歹毒?就是為了繼承爵位嗎?可是他們?yōu)槭裁匆敲醋??把大房和三房的子嗣都?xì)⒘??就不怕東窗事發(fā)?”景春熙不解地問道,她實(shí)在想不通二房為什么會做出這么殘忍,手足相殘的事情。
胥子澤搖了搖頭,又嘆了一口氣,才說道:“二房自然是為了爵位和財產(chǎn),但這幾天孝康哥哥和靖王、弘郡王,還有他們的同僚認(rèn)真分析了整件事情的經(jīng)過。覺得這事絕沒有那么簡單,光憑二房沒有這樣的膽,背后肯定還有人在操縱,肯定是有人給二房許諾了什么?!?
景春熙無以反駁,一說這話她就想到了上頭那位。她心里暗暗感嘆,看來這皇親國戚也不太好當(dāng),連養(yǎng)兒子孫子的權(quán)利都沒有。她不禁為靖王府感到悲哀,同時也對二房的行為感到憤慨。
“是不是殷王和那狗皇帝不對付?”景春熙這話果然又得到了胥子澤再一次贊賞的目光。她看到胥子澤的目光,心里有些得意,但又有些不安。她知道自己這句話有些大膽,但又忍不住想問個清楚。
胥子澤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說道:“當(dāng)初靖王爺爺不肯出面宣讀他繼位的口諭,王爺爺當(dāng)時就沒給他面子,說不是他親眼所見、親耳所聽的事實(shí),他絕不能干?!?
景春熙佩服靖王爺?shù)恼?,但同時也很憤慨。憤憤然沖胥子澤說:“他這皇位就是搶來的,燕王怎么不奪回去?”
說完,她又有點(diǎn)心虛地看向胥子澤,強(qiáng)詞奪理地嘀咕了一句:“本就應(yīng)該是燕王繼位。”
胥子澤卻沒生氣,只是壓低聲音說:“哪來那么多的應(yīng)該,應(yīng)該是需要證據(jù)的,不然如何服眾?難道又要做一次名不正不順?在宮里的那幾年,孝康哥哥該找的角落都找了,皇祖母也幫著找?!彼恼Z氣里帶著一絲疲憊,仿佛在訴說著那段艱難的歲月。
胥子澤最后沖景春熙搖了搖頭,表示什么都沒找到。他說道:“熙兒以后不要再說了,小心禍從口出?!彼难凵窭飵е娴囊馕?,希望景春熙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(guān)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