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其他院子的也有不少人這么以為!
魚嬤嬤一想就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委屈。
秋蘅沒因媒人登門害羞,聽了魚嬤嬤這話卻有些臉熱:“魚嬤嬤,你考慮得太早了?!?
魚嬤嬤呆了呆,而后默默捂住心口。
她一個教養(yǎng)嬤嬤怎么能對還沒定親的姑娘說出這種話……
不提魚嬤嬤當(dāng)日因反省少吃了一碗飯,薛寒托媒人來提親的消息飛快傳遍了伯府。
秋芙和秋瑩結(jié)伴來了冷香居,向秋蘅道喜。
“六妹妹,看安平侯著急的樣子,說不定你比四姐早出閣。”
秋芙的親事是三月時定下的,男方是那位領(lǐng)頭為秋蘅和薛寒上書請命的太學(xué)生,姓陳,字懷清,成親的日子定在了明年春。
秋芙嗔了秋瑩一眼:“說六妹就說六妹,扯我干什么?”
秋瑩以團扇掩口笑:“四姐害羞了?!?
秋芙騰地紅了臉。
這門親事,是她主動的。
她無法信任父母給她挑的親事,可年紀(jì)越來越大,心知不能一直拖著。
那日踏青偶遇一群太學(xué)生,其中就有陳懷清。聽人喊他時,她想起堂弟秋楊說起,為六妹上書請命的太學(xué)生領(lǐng)頭人就叫陳懷清。
當(dāng)時她就動了心思。
一個人品好的人,對妻子總不會差到哪里去。
何況,他還長得好。
秋芙是個果敢的,大大方方走過去向太學(xué)生們道了謝,特別謝了陳懷清。
又過幾日,她悄悄請祖母托人去問陳家意思,許是那一面之緣給陳懷清留下的印象不錯,親事就這么成了。
父母是不滿意的,有祖母壓著,她管他們滿不滿意。
果不其然,因為薛寒托媒人來提親,讓大太太趙氏又難受起了女兒的親事,秋芙才從冷香居回去就被叫了過去。
“你看看你六妹,再看看你。等將來人家夫君是手握重權(quán)的侯爺,你的夫君卻是還沒授官的學(xué)生。同是姐妹,這樣的差距你甘心?”
秋芙扯扯嘴角:“女兒沒什么不甘心,不甘心的是母親吧?”
“你還頂嘴!”
“又鬧什么?!鼻锎罄蠣斪哌M來,斥責(zé)的不是秋芙,反而是趙氏,“不要總把這種話掛在嘴邊?!?
趙氏不服氣,等秋芙走了,秋大老爺才道:“此一時彼一時。新帝喜歡品行好的年輕人,那陳懷清因率太學(xué)生上書請命,在新帝那里是有了名號的,何況你忘了他是為誰請命的?!?
為了秋蘅和薛寒,而薛寒如今可是新帝面前的紅人。
趙氏被點醒,心情忽然有些復(fù)雜。
這么說,那臭脾氣的死丫頭隨隨便便就給自己找了個前途無量的夫婿?
趙氏有種努力努力白努力的憋屈感。
除了心中泛酸的趙氏,整個伯府都因媒人的登門喜氣洋洋。很快兩邊就合了八字,過了小定,到這一步秋蘅和薛寒就正式定親了。
之后男方要備聘禮,女方要備嫁妝。哪怕薛寒早就暗暗準(zhǔn)備著,可因為封了侯,入住侯府也有許多事要忙,而過大禮還要選黃道吉日,再快也不是十天半月能完成的。
薛寒這邊一時忙得腳不沾地,暈頭轉(zhuǎn)向,薛全甚至比薛寒還要忙。相比起來,永清伯府為六姑娘備嫁就從容多了。
秋蘅更是清閑,不準(zhǔn)備為難自己繡什么鴛鴦?wù)斫?、紅蓋頭,靜下心來準(zhǔn)備制一味新香。
新生活,新身份,當(dāng)有新香來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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