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一顆心揪了起來,但還是聽到了我不想聽的消息。
“小巖,我咨詢了幾名首京的腦??漆t(yī)生,他們一致認為,葉子的手術難度非常大,沒有信心能成功?!痹茐舻系馈?
我如遭電擊,半晌才問道:“國內就沒有能治療的醫(yī)院嗎?”
“我詢問的醫(yī)生,就代表國內的最高水平?!?
我沉默了,眼眶很酸澀,卻沒有眼淚流出來。
老天啊,為什么要這么對待葉子!
這不公平。
“小巖,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?!?
“什么?”我連忙問道。
“讓葉子去國外治療吧,有更先進的醫(yī)療技術,或許能有轉機?!?
我愣了下,下意識搓了搓手:“警方不讓她走?!?
“我去找關系協(xié)調,出去治病,又不是旅游,應該沒問題?!痹茐舻洗蟀髷?。
“她出去了,誰來照顧?”
“讓她身邊的丫頭,也一并跟著吧!”
丫頭?
哦。
云夢迪說的是凌巧。
算起來,凌巧陪伴葉子也快一年了。
“我在國外有房產,可以讓葉子先住著?!?
云夢迪為了讓我放心,又補充一句,我卻想起另一件事,擔憂道:“天下盟也在追殺葉子,她去了國外,更像是自投羅網(wǎng)?!?
“老戴維的勢力很大,我跟他談一談,會派人嚴密保護葉子,不會出差錯?!痹茐舻系?。
我的心底終于燃起一絲希望,真誠道:“謝謝云姨,也替葉子感謝你?!?
“呵呵,沒什么,你也是我的孩子,這些都是小事。”
云夢迪笑著掛斷了。
我起身來到樓頂天臺,葉子和凌巧果然都在這里,一個在眺望夕陽,一個無聊地坐在長椅上。
我來到葉子身邊,趴在欄桿上,抑制住心頭的酸楚,輕聲問道:“葉子,感覺怎么樣?”
葉子轉頭,展顏一笑,吐出三個字,“我很好?!?
“暈厥是身體有隱疾,打算讓你去國外治病,可以嗎?”我試探地問道。
“可以!”
葉子竟然答應了。
我以為她沒聽懂,剛想再強調下,她卻手指天邊,又說出那三個令人心酸的字。
“去遠方?!?
難道,真的是我困住了葉子?
此時也到了該放手的時刻?
跟葉子并肩默默佇立片刻,我又來到凌巧跟前:“凌巧,葉子要去國外治病,你愿意跟著嗎?”
??!
凌巧很是驚訝,眼睛都瞪圓了,“巖哥,我也可以出國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可我都不會說外語?。俊绷枨蔀殡y撓頭,連忙又保證道:“我當然愿意陪著葉子姐姐,一輩子都行。”
“一切都會給你們安排好的?!?
“那就沒問題了,只要葉子姐姐能完全好起來!”
重新回到辦公室里,我靜靜坐著,一動不動,直到夜色浸染了面前的空間,讓一切都影影綽綽,分不清虛實。
我舍不得葉子走,卻不得不放手,讓她去國外尋找治愈的機會。
又要經(jīng)歷一次別離。
只是想想,心里就五味雜陳,難以平靜。
晚上七點多,
我媽打來電話,小妹芽芽順利到家了。
芽芽第一時間,就拿著手電筒,興沖沖帶隊去尋找那些所謂的寶貝。
小孩子的歡樂,總是這么簡單。
我的嘴角也終于多了笑意。
次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