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手機,下意識的想問問父親,遇到這種情況怎么辦。
可又怕泄露什么。
到時候會被母親扇巴掌的程度。
母親一定會怪他醒悟太晚,偏偏是等人懷了孕才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這種會嫉妒人的心理。
他抿了一下嘴角,將電話打給霍硯舟。
霍硯舟跟黎歲這會兒正給家里的兩條老狗洗澡。
“涯涯,有事兒?”
霍棲涯跟這個父親其實不太熟,這些年一直都比較偏向母親那邊。
“父親,我有個問題要請教你。”
霍硯舟的眼底出現(xiàn)了一抹驚訝,畢竟他這個父親一直都是被忽視的存在,只有黎歲說話,霍棲涯才會聽。
“什么事兒?”
“如果母親當年跟人結婚了,你會去橫刀奪愛嗎?”
霍硯舟的手里還有泡沫,聽到這話,那泡沫下意識的就往自己的身上抹。
“什么?”
“如果母親當年跟人結婚了,你會橫刀奪愛嗎?”
“霍棲涯,我警告你,你別在那邊給我惹出什么新聞啊?!?
他說這話的時候,黎歲就在旁邊,不可避免的就聽到了,抬起頭,“怎么了?”
霍硯舟將手掌上的泡沫放在旁邊的水龍頭上,趕緊沖洗干凈,就來到了不遠處,這里黎歲聽不見。
“父親,你只要回答我那個問題就好了。”
霍硯舟深吸一口氣,“我跟你媽的情況不一樣?!?
霍棲涯聽到他這么說,就知道這人肯定會橫刀奪愛了,他的骨子里果然很像父親,一瞬間松了口氣。
“知道了?!?
霍硯舟納悶了,這人到底知道什么了啊。
“喂,你別讓你媽擔心,最近老大和老二眼看著就要走了,別讓她在這個節(jié)骨眼再去擔心你?!?
“不會,你跟媽解釋一下吧。”
霍棲涯掛斷電話后,就有點兒想明白了,其實第一步已經(jīng)做了,只是有些過不去心里那個坎而已。
而霍硯舟走向黎歲。
黎歲這會兒臉上都是好奇,“你們到底在說什么?涯涯那邊出事了?”
霍硯舟在她的身邊坐下,重新給狗洗澡,“不是,生意場上的事兒,他手段比我當年厲害,我不想他這么早就把人得罪干凈,但是想想他在那邊有岳驚鶴,有秦頌,能被人欺負到哪里去,我是在讓他別把人趕盡殺絕,不過這小子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?!?
他說得實在是太真了,黎歲沒辦法不相信,也就放下心,“涯涯從小就看那些報紙,又一直被我們帶著出去,那些東西他都懂,而且你不覺得他現(xiàn)在變得圓滑了許多么?比你當初冷著臉可好多了。我倒是更擔心小靈,以前涯涯在學校的時候,小靈就是訓練和接受任務,很多事情都不太懂?!?
霍硯舟湊過去,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,“她不懂,不是還有涯涯么?兩人又不會鬧矛盾,涯涯會教她的。”
黎歲想想也是這個道理,霍棲涯在這些方面還是挺讓人放心的,于是她開始放心的哼著歌。
*
黎靈在這邊別墅里養(yǎng)了幾天,不得不說霍棲涯叫來的人是真的很專業(yè),做的菜也很好吃。
她剛吃完晚餐,聽到外面的門鈴響,還以為是許諶回來了。
這幾天許諶都忙得沒打電話,發(fā)過去的消息也沒回。
她連忙去開門,但是看到站在外面的又是霍棲涯。
一個小時前傭人說把家里所有的床單被套全都換了全新的,還把那些家具沙發(fā)全都消過毒了。
她還以為是為了給她營造一個干凈的環(huán)境,但是現(xiàn)在看到不請自來的霍棲涯,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兒。
傭人甚至還準備了好幾雙新的男士拖鞋,而且這一看就是霍棲涯的尺碼。
黎靈看到他很自然的拿出一雙新的,踩在腳上,語氣淡淡的問,“今天感覺怎么樣?”
她站在玄關處,緩了好幾秒才說:“你不覺得自己來得有些太頻繁了么?孩子的爸爸最近不在家,他都賭沒有你頻繁?!?
霍棲涯的視線落在她肚子上,抬腳往里走去,不忘了拉住她的手。
“我是為了你好?!?
黎靈以前不是沒跟他牽過,但是那種牽手和現(xiàn)在還是不太一樣的。
她下意識的就把自己的手抽回來,納悶的坐在沙發(fā)上,她就是感覺有些怪怪的。
霍棲涯坐下,傭人很有眼色的過來倒了一杯茶,看來是認識霍棲涯本人的。
黎靈想不通那種怪異之處,也就重新拿起書。
她現(xiàn)在要減少接觸電子產(chǎn)品,雖然沒什么科學依據(jù),但是大家都是這么說的,她也只能照做,而且最近開始涂色,也找到了新的樂趣。
茶幾上擺放著很多顏料筆,還有一張紙,只要對照著把顏色涂進去就行,很適合用來打發(fā)時間。
她剛剛就是在做這個,現(xiàn)在重新拿起筆,要把顏料填進去,余光看到他坐了過來。
“這是什么?”
“不知道,之前許諶買給我打發(fā)時間的,我感覺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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