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像是喃喃自語似的,直接就被警察帶走了。
蕭長玉趕緊將人送去醫(yī)院搶救,但是醫(yī)生這邊直接下達了病危。
蕭長玉在走廊上坐著,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,他抬手就甩了自己一個巴掌,到底想的都是些什么昏招。
如果一開始沒有去找羽織本,桑木鈴就不會被折磨對待。
這孩子確實是惹人厭煩了一些,但也不至于去死。
他雙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,然后深吸一口氣。
他又想到了羽織本的直播,馬上跟警察局那邊交代,禁止任何人傳播這樣的視頻,但如今是網(wǎng)絡發(fā)達的時代,再加上羽織本在學校實在是太有名氣了,他這樣不僅僅是毀了桑木鈴,更是毀了他自己,一個校草弄出這樣的直播,搞出來的輿論實在是太大了,這不是警察想阻止就能阻止的。
幾乎三個小時之后,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,而有關桑木鈴的視頻,也保存在這些猥瑣男的手機里。
蕭長玉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封號,但是島國的不少男人都壓抑太久了,再加上這邊的某種行業(yè)是合法的,所以警察幾乎是無能為力,而且越是鎮(zhèn)壓,大家的反應越是夸張,最后只能這樣看著桑木鈴的照片截圖被人瘋傳。
蕭長玉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,他好多年都沒有這樣無能為力的時候了,而且兩次都跟島國有關,他甚至懷疑這個地方是不是克自己。
他的嘴角抿了好幾下,就這樣將腦袋靠在墻上,直到第二天,醫(yī)生來喊醒他,說是桑木鈴已經(jīng)脫離危險了,就是還需要臥病在床休息兩個月才能開口說話。
所以接下來的兩個月,蕭長玉幾乎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人。
直到這天桑木鈴睜開眼睛,接過他遞來的蘋果。
這兩個月,他們幾乎沒有說過什么,大多數(shù)時候都是他遞東西過去,她就安靜的吃。
蕭長玉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那個視頻的事兒,沒有女孩子不在乎,現(xiàn)在大家都在扒桑木鈴的消息,這就像是一場針對素人的網(wǎng)暴,但是這群人顯然沒有這樣的意識,只是拼命的想將這個毀掉了校草的女人扒出來。
蕭長玉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,才說了這件事。
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他會那么極端?!?
桑木鈴坐在病床上,似乎壓根就沒聽到這句話,因為被拍攝視頻的時候他是昏迷的,所以壓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,醒來的這兩天蕭長玉也沒有跟她說網(wǎng)絡上的消息,她現(xiàn)在看著他愧疚的臉,眼底一瞬間劃過一些東西,這是她的機會。
蕭長玉看起來很自責,桑木鈴也就說:“大叔,你會做飯嗎?你能給我做頓飯吃嗎?我都還沒吃過你做的東西。”
蕭長玉當然不會拒絕,馬上站起來,“會做,但是做得不好吃,如果你不嫌棄的話?!?
“不嫌棄?!?
桑木鈴的嘴角彎了起來,視線看向窗外,“再把我的手機拿給我?!?
蕭長玉張了張嘴,突然抓住她的手,“手機拿給你可以,但是你要答應我,不要因為網(wǎng)絡上的事情有情緒,后續(xù)所有我們都可以慢慢解決,一起商量?!?
“好?!?
蕭長玉把她的手機給她了,他現(xiàn)在實在是看不清楚桑木鈴的想法,他離開這里之后,桑木鈴就抬手打開了手機,她沒有在班級群里,但是學校有個網(wǎng)站,里面全都是本校的學生,現(xiàn)在她的視頻已經(jīng)被傳得滿天飛,她認真的欣賞了一下,眼底沒有任何波動。
普通女孩子看到自己這樣的視頻,恐怕早就已經(jīng)哭死了,但是桑木鈴一點兒情緒都沒有,將手機掛斷之后,她看著窗外,嘴角突然彎了起來,就像是找到了可以突破的點似的。
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一下,這是她和朋友之間的暗號,朋友是在問,現(xiàn)在情況怎么樣。
桑木鈴將背往后靠,看起來十分的輕松。
“沒有按照我之前的預期發(fā)展,但是總的來說,會讓我完成之后的計劃?!?
那邊不知道回復了什么,她沒有再看。
蕭長玉晚上帶了自己做好的飯菜過來,就跟他自己說的一樣,他做的東西確實不好吃,但桑木鈴吃得很認真。
蕭長玉看著她這么乖巧,對于網(wǎng)絡上的事情也就更加的愧疚。
他得想辦法,但是現(xiàn)在這件事鬧得實在是太大了,只有帶著桑木鈴離開這里,她才能開始新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