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偉達答好,說等分了家,村長和村里的族老點頭同意,便能出發(fā)去車站。
江婉提醒他,要給村長和族老們買煙酒,人情世故往來別小氣。
王偉達應下了。
電話掛斷后,江婉打算回主屋,卻被黃河水攔下了。
“你師兄的兼職工資改成了周結,你給批一下,回頭我給他發(fā)?!?
江婉眼神微動,不動聲色果斷簽上名字。
黃河水湊近些,嗓音壓得極低。
“今天早上,老李過來這邊繞一圈。我聽你梅師兄跟他悄悄說,昨晚他媳婦又鬧了,還砸了家里的鍋碗瓢盆。今天回家得繞路去買些補上?!?
江婉皺眉,苦笑:“世人皆苦。我梅師兄的苦是心里頭的苦,甩不掉,避不開,逃也逃不了。”
“真慘。”黃河水搖頭嘆氣:“真慘吶……”
江婉忍不住張望:“兩個師侄呢?怎么沒瞧見?”
黃河水答:“你師父帶著他們一起出去了,說是歐老那邊太冷清,多幾個孩子能熱鬧些。對了,你師父說他們午后兩三點回來?!?
“好?!苯裉嵝眩骸敖裉鞂m師傅仍是做了炒飯。師父不在,你和梅師兄看著辦?!?
黃河水點點頭。
午飯后,江婉回主屋午睡。
陸子欣則帶小六幾姐妹在后院學做新裙子。
六月酷熱,幸好心園綠植多,樹蔭涼快,并不會太悶熱。
陸子欣將屋里的風扇開大一檔,一邊看著幾個小姑娘嬉笑著擺弄新布料。
倏地,西廂房那邊傳來聲響!
陸子欣有些疑惑,起身走出去。
西廂房門窗緊閉,沒任何異常。
“莫不是云川回來了?”
想法剛冒頭,陸子欣立刻否定。
若是他回來了,早就嚷嚷得所有人都知曉,怎么可能靜悄悄的。
陸子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轉身要回去——
“鐺?!币坏罉O細微的聲響再次傳出來。
陸子欣挑了挑眉。
這是銅鎖頭被砸的聲音!
心園幾乎每個廂房都有空箱囊,而且統(tǒng)一都是用老式銅鎖。
陸子欣的屋里也有兩個,時不時會碰到或撞到,所以對銅鎖的響聲格外熟悉。
下一刻,她轉身匆匆回屋。
接著,她讓幾個小姑娘將門窗鎖緊,除非是她回來,不然不許開門或開窗,誰來了都不行。
幾個小姑娘都不明所以。
陸子欣沉下臉來,叮囑:“都聽話,暫時什么都別問?!?
隨后,她走了出去。
小六迅速將門關緊并鎖上。
陸子欣一邊扇著蒲扇,一邊慢悠悠踱步去中院。
江婉鎖著門,正在里頭午睡。
陸子欣想了想,果斷繞去前院。
一會兒后,廚房的兩位師傅,外加梅滿庭和黃河水,匆匆跑去后院。
很快地,一個小賊被逮住,從西廂房押了出來。
陸子欣驚訝皺眉:“竟是你!”
那小賊羞愧埋下腦袋,想掙扎卻掙脫不了,只能盡量縮下身板。
宮師傅怒罵:“你小子真夠混賬的!日防夜防,家賊難防!大白天竟敢來心園做賊!膽子夠肥啊你!”
楊師傅忍不住問:“咋了?你認識???”
“他小子就是夏田!”宮師傅怒聲:“之前在廚房幫工,鬼心思特別多!后來被太太趕走了!”
“難怪會被趕……”楊師傅啐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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