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天禾頓了頓,看向城外露出魚肚白的天空,意味深長地道:“而且,最重要的一點,我們的主公也不想讓希爾·阿育勝得太容易,損失太小。總得讓天竺皇室軍和狗急跳墻的孫家磕一磕,流點血,這樣,日后天竺才會更加依賴我們大魏,才會更聽話。”
隨著一車車的金銀珠寶被乞活軍從國庫帶走,武閔也把糜天禾要的東西準(zhǔn)備好了。
不少乞活軍捂著褲襠,緊咬牙關(guān),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了。
糜天禾輕笑道:“忘記說了,這魔鬼辣椒很辣,非常辣,觸碰完以后盡量不要尿尿,否則最起碼疼三天!”
隨著一壇壇的猛火油澆灌濕柴、辣椒上后點燃,濃煙開始滾滾而上,刺鼻的辛辣氣味彌漫開來,糜天禾等人紛紛捂著鼻子向后退。
武閔有些同情地看向城墻上方:“太刺激了,眼睛都睜不開,眼淚止不住了,真不知道上面的孫家得啥樣……”
“咳…咳咳……”
乞活軍副將咳嗽著道:“肯定不好受……”
此時守城的孫家士兵,一個個被嗆得連連咳嗽,眼淚直流。
“家主!咳…咳咳…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!兄弟們都快被熏死了!”
一名滿臉煙灰的將領(lǐng)跑到孫連鵠面前,焦急地大喊:“與其被活活熏死,不如下去和衛(wèi)家軍那群狗娘養(yǎng)的拼了!”
孫連鵠也被熏得頭暈眼花,聞剛想下令,旁邊一名幸存的孫家老謀士連忙拉住他:“家主大人!萬萬不可?。 ?
“為何不可?難道就在這里等死?”
老謀士急聲道:“家主設(shè)想一下衛(wèi)家軍戰(zhàn)力有多強(qiáng)橫兇悍,我們?nèi)缃褴娦臏o散,下去與他們硬拼,無異于以卵擊石,況且,當(dāng)我們與后方衛(wèi)家軍拼命時,正面的天竺皇室軍必然會趁虛而入,從正門沖殺進(jìn)來,將我們前后夾擊?!?
“到那時,咱們才是真正的十死無生,必死無疑?。 ?
孫連鵠一聽,冷汗都下來了:“那…那你說該怎么辦?”
老謀士眼中閃過一絲狠色:“為今之計,只有集中所有兵力,從正門突圍,硬剛天竺皇室軍,殺出重圍,放有一線生機(jī)!”
“天竺兵?他們戰(zhàn)力如何?”
“對比衛(wèi)家軍,天竺士兵的戰(zhàn)力最起碼要弱上三個檔次,而且他們陣型、配合也遠(yuǎn)不如衛(wèi)家軍,從正面突圍,我們雖然也會損失慘重,但成功的希望遠(yuǎn)比從后方突圍要大!”
孫連鵠還是有些猶豫:“可是……從衛(wèi)家軍破壞的后門突圍,距離更近,不是更好嗎?”
“家主,此差矣!”
老謀士耐著性子,給孫連鵠這個廢物分析道:“首先,衛(wèi)家軍與天竺軍的戰(zhàn)力對比懸殊,我們從后門突圍,幾乎不可能突破衛(wèi)家軍的攔截。其次,也是最重要的,就算我們僥幸沖出去了,我們?nèi)ツ睦??投奔吐蕃的松贊嗎??
孫連鵠想了想:“松贊?這些日子接觸,感覺松贊老哥人還行……或許能收留我們?”
“家主大人,您太天真了!”
老謀士無奈地?fù)u頭道:“當(dāng)衛(wèi)淵徹底收復(fù)天竺帝都穩(wěn)定局勢后,下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松贊,到時候他松贊都自身難保,哪還有余力來接濟(jì)我們這些殘兵敗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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