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鳳林眉頭大皺,他已經(jīng)在心中盤算接下來要如何應(yīng)對才最為合理,這莫名其妙來一個少年說這種話,便更加讓他不懂了。
“我一開始沒有想周全?!钡坏人f話,顧留白卻已經(jīng)接著說道:“你們可以不必死。”
何鳳林想都沒想就回答道:“我們不怕死?!?
“不,你誤解了我的意思?!鳖櫫舭渍\懇道:“我是說你可以說說你想要知道什么?!?
衛(wèi)春風(fēng)的戰(zhàn)死也已經(jīng)讓此時的何鳳林有些沖昏了頭腦,他寒聲道:“這是軍中機密,我豈會告訴你?!?
顧留白驚訝的看著他,又點了點身后的舒爾翰和柳暮雨,“你想要對付他們兩個,不是想要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什么消息嗎,你不說你想要知道什么,他們又如何回答你?”
何鳳林的腦門之中頓時轟的一響。
他說話都有些結(jié)巴了起來,“你…你能…讓他們告訴我?”
顧留白看了他一眼,平靜道:“你必須先讓他們知道,你想要知道什么?!?
頓了頓之后,他看著明顯大腦一片空白的何鳳林,輕聲道:“如果我沒有猜錯,那你現(xiàn)在可以問了?!?
何鳳林呼吸都有些艱難起來,他看著顧留白,道:“我知道你是冥柏坡埋尸人,但我為什么要相信你?”
顧留白理所當(dāng)然般說道:“瘋狗白眉的兒子被我們殺了,他們都選擇相信我,你憑什么不相信我?”
何鳳林還僵立當(dāng)場。
顧留白的眉梢微微挑起,“我只是不想你們成為某個大人物陰謀的犧牲品?!?
何鳳林緩緩抬頭,道:“我只是不相信會有天上掉胡餅這回事。”
顧留白看著地上衛(wèi)春風(fēng)和邱白羽的尸身,聲音微冷的說道,“現(xiàn)在你可以相信一次,你可以不惜命,但你不能不給他們活命的機會?!?
何鳳林動搖了。
至少顧留白已經(jīng)表現(xiàn)了足夠的誠意。
即便不相信會有天上掉胡餅的好運,何鳳林對著身旁一名隨從交待了幾句之后,還是單獨走到了顧留白的身前。
“不能有太多人知道?!?
何鳳林對著顧留白說道。
“沒辦法,加上你算是四方人馬。”顧留白點了點舒爾翰和柳暮雨,道:“他們兩個是你要的人,必須在場。而我得為促成這件事付出他們足夠心動的條件,我也必須在場。”
“至于他們。”顧留白又點了點陳屠,道:“我們把他們撇開談事情,他們肯定不愿意,我們也不可能打得過他們,所以他們也必須在場了。”
何鳳林艱難的點了點頭。
這么算起來,他唯一顧忌的就是多了陰山一窩蜂的人,但目前情況似乎的確無法將他們排除在外。
“不要太過顧慮這件事情,只要你們能夠完成軍令,我想沒有人能夠治你們的罪?!鳖櫫舭捉又f道:“我們不會打聽其它的事情。”
之前第一時間選擇相信顧留白的柳暮雨此時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,然后很直接的輕聲問道:“你們想要什么?”
何鳳林目光劇烈閃動了一下,聲音微寒道:“我們想要得到韓宴清和你們勾連的罪證?!?
“韓宴清是誰?”陳屠不解的看向顧留白。
顧留白不動聲色道:“西域判度支?!?
陳屠笑得有些尷尬,“這官職我們不懂?!?
顧留白淡然道:“主管這邊邊軍錢糧的人,職權(quán)很大的財神爺?!?
“這種人竟然和突厥人有勾結(jié)?”陳屠的笑容一下子陰森起來,“下面的人和突厥人打得腦漿子都出來,他們上面的人忙著和突厥人一起撈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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