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想保民生安穩(wěn),在場這么多大人,府中姬妾如云、奴仆眾多,養(yǎng)想必手中是不缺銀糧的。若旱災(zāi)真來了,本宮或許還需向諸位借銀子應(yīng)應(yīng)急。”
許多朝臣聞,面色都有些不大好看。
“公主說笑了,臣等的月俸算下來不過每月幾十兩?!?
“可本宮瞧著,諸位過得可不似幾十兩的日子?!笔⒅裥σ饕?。
朝臣們立時不敢再接話了。
唯有王太尉,依舊道:“臣請公主再次三思!上次陛下曾說過,金國已鍛出一批更厲害的兵器。雖然公主能出軍餉糧草,但打仗打的畢竟是人,若金國不同意開戰(zhàn),西南軍一旦戰(zhàn)敗,金國聯(lián)合延厥六部卷土重來,公主可想過,到時該如何應(yīng)對?”
“新武器,那真是巧了,本宮的人前段時間也弄出來了一種新武器,殺傷力,也還算大?!笔⒅裾f的真話。
可惜王太尉顯然不信!
“……公主沒必要為了駁斥微臣大放厥詞!”
王太尉面冷如霜:“軍器監(jiān)為了鍛打出更堅韌的刀劍,耗資巨大,連續(xù)三年都沒有進展?!?
“這么多能工巧匠都沒進展,公主的人能弄出什么武器?公主可敢拿出來看看?”
“若是公主拿不出來,卻還執(zhí)意激怒金國引戰(zhàn),請恕微臣無能!這太尉之位——微臣怕是不能勝任了!”
崔嵇文翻個白眼,“王太尉這是威脅公主?”
就軍器監(jiān)那群人,除了虛報用量、以次充好、中飽私囊外……還干什么了?
王太尉冷哼:“微臣實事求是。”
“無妨?!?
盛知婉擺擺手,依舊笑容和煦:“王太尉,戰(zhàn)場不是戲臺,利器也不是用來向你證明的。本宮決意已定,等到戰(zhàn)爭打響,三州收復(fù)那日,你自然會看到?!?
“至于軍器監(jiān)——”盛知婉聲音一頓:“三年耗資無所成,魏尚書?!?
魏瀚一愣:“臣在?!?
“兵部既然不自查,明日,便將軍器監(jiān)的賬本送到本宮這來。”
魏瀚:“……是?!边@王太尉,說得好好的,提軍器監(jiān)做什么?!
現(xiàn)在好了,只有他兵部受傷的世界終是達成。
“當(dāng)然,王太尉本該協(xié)助監(jiān)督軍備,卻連軍器監(jiān)三年無所產(chǎn)出都沒放在心上,也的確無法勝任太尉之職。既然太尉主動提出,本宮也不攔著,明日開始,王太尉便留在家中含飴弄孫吧?!?
盛知婉笑吟吟。
真是慣得!
王太尉面色一變。
魏瀚心里嘶了一聲,這回不僅是他兵部受傷,王太尉受傷更重。
看來以后還是不要輕易同慶寧公主作對為好,這位雖是女子,可一點都沒有女子的柔婉。
相反,極其不好相與,更不好糊弄!
這一刻,不止是他,所有朝臣都忍不住夾緊了屁股。
當(dāng)日,盛知婉的圣旨便快馬加鞭送往西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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