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他伸出手來,把她微閉著的右眼掰開來,只見一只長著翅膀的小蟲子在她的眼角處掙扎著,他使勁地往她的眼睛里吹了一口氣,小蟲子一下子就被他吹出了眼眶,在她的鼻梁下掙扎著,他伸了手,一把就把那個倒霉的家伙捏了下來。
他停止了吹氣,雙眼就癡癡地落在了她美麗的臉龐上。只見她微揚(yáng)著尖尖的下顎,陽光暖暖地灑在她光潔的俏臉上,她微閉著著的雙眼、薄如蟬翼般的睫毛像是藏滿了嬌羞與不安般地忽閃忽閃著;她性感的雙唇微泯著,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地飽滿、鮮艷與嬌嫩,他看得一呆,忍不住就低了頭,飛快地在她的唇上輕啜了一下……
“呀……”她如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鹿般忙躲閃開來,杏眼睜開,白皙的雙頰已紅彤彤地如兩個熟透了的蘋果般,讓人就有一種想要捧在手中輕咬一口的沖動。
“你搞什么鬼……”她又羞又急,急急忙忙地看了看前面,又扭轉(zhuǎn)脖子看了看后面,還好,前前后后就只有她們一對兒在這條路上呢!
“流氓……”她漲紅著臉?gòu)舌林墓拟吴蔚碾p峰在低開著領(lǐng)口的白裙下不安分地起伏著。
“呵呵……”他已經(jīng)得了便宜,想著剛才那甜甜的味道,只知道站在那里傻傻地笑著。
她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烏溜溜的眼珠,感覺什么東西都沒了,忙就問道:“那可惡的蟲子呢?”
“那可愛的蟲子被我放生了,呵呵!”
“還傻站著干什么,走吧!”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啟動摩托,就往前趕去,他忙也跟了去。
不大一會兒就到了城里,兩人把摩托車寄存在那里,劉詩雨想想直接跟著張志霖去了徐多喜那里總覺得不太合適,于是就讓張志霖先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然后再過去。
劉詩雨打了車徑直往徐多喜上班的地方去了。徐多喜換了個地方,這才是在一個叫什么東城的茶樓了上班,女孩子長得漂亮,找工作相對來說也必將容易了。
進(jìn)了茶樓的門,就見寬敞的大廳里似乎到處都坐滿了人,這個小城說來也怪,工薪階層的薪水不是那么高,可消費(fèi)起來似乎那錢就真是一張紙似的那么大方。
徐多喜正和一個同事在咬著耳朵說著什么呢,抬頭一見劉詩雨走了進(jìn)來,忙就迎了上來!
“婆娘,幾個月不見,倒是越發(fā)惹火了!”她一把把劉詩雨摟在懷里,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了一遍,然后嬉笑著說道。
“少來了你,哪像你細(xì)皮嫩肉的……”劉詩雨就回?fù)糁?。徐多喜一直在茶樓了上班,也沒怎么見過太陽,所以就顯得更加白皙了。而劉詩雨呢,她的肌膚本來就好,再加之在深圳那些日子,人也瘦了一圈,所以就顯得更加苗條更加前凸后翹的了。
“走,到那邊去坐吧,我留了個臺在那邊。”徐多喜說著,挽了劉詩雨的手就往靠窗的那邊走去。
“怎么一個人來的呢?”倆人落了座,徐多喜就問道。
“正好在路上碰到他,他說等會過來看你……”劉詩雨臉一紅,忙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地說道。
“哦?他也來了?”徐多喜一愣,好一會兒才反應(yīng)過來劉詩雨所指的那個“他”是誰了!說實(shí)話,她其實(shí)壓根兒就沒有料到張志霖也會跟她一起來的。她問劉詩雨“怎么一個人來了”,其實(shí)是想問她為什么沒帶小寶來而已,卻沒料到這個小妮子這么經(jīng)不住考驗(yàn)就乖乖地招了呢!
“嗯,他說出去辦點(diǎn)事,等會再過來看看你的?!眲⒃娪昴樢患t,忙說道。
這時服務(wù)員端了一小壺紅棗當(dāng)歸茶過來,徐多喜拿了兩個杯子,一人盛了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囊淮蟊?,劉詩雨聞著這誘人的香味,心里一陣感慨,在深圳大半年時間,她都沒喝過這當(dāng)歸紅棗茶了!
“來,趁熱喝,多喝點(diǎn)?!毙於嘞舶褲M滿的一杯推到她的面前說道,“你打電話說要來我就連忙要廚房里把當(dāng)歸給炆上了,你放心喝,都是貨真價實(shí)的東西。”
“嗯,你也多喝點(diǎn)?!眲⒃娪甏饝?yīng)著,就端了過去喝了起來。兩個女孩一邊喝茶一邊說著話,劉詩雨訴說著她在深圳的那些不如意,徐多喜聽了,也為她的遭遇感嘆不已。對于吳劍鋒在那邊干些什么,她其實(shí)是早有耳聞的,只是她也沒有料到,既然劉詩雨都過去了,吳劍鋒卻已然還那樣地沉迷在別的女人的懷抱里!在她看來,現(xiàn)在的工作雖然難找,但像吳劍鋒這樣的年輕人要找份工作還是很容易的。
“那你還準(zhǔn)備過去嗎?”徐多喜問道。
“我……這個,還沒有決定,先休息一段時間看看吧。再說了他外婆也似乎沒有多長日子了,所以這段時間應(yīng)該不會過去?!眲⒃娪甑偷偷卣f道。對于自己還會不會去深圳這個事情,說實(shí)話,她自己心里真的是沒底的。她想去深圳,跟自己的老公呆在一起,這是毋容置疑的。但關(guān)鍵的問題是,不是她想去就能去得成的,最主要的,還要看吳劍鋒的意思了。
“你最近回去過沒有?”劉詩雨喝了口茶,問著徐多喜。
“我啊……還是端午節(jié)去看過崽的……”徐多喜一陣黯然,“回去”這兩個很普通的字眼,對她來說,卻是那么地令人向往!而她,卻真的不知道,曾經(jīng)屬于自己的那個家,是不是還有她的一份!
“那你打算怎么辦?”劉詩雨看著徐多喜,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他也沒硬逼著我要離婚……其實(shí)我也知道,那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鳥,他們也不太可能走到一起的?!毙於嘞舱f著,忍不住就一陣哽咽,“離婚對大人來說沒什么,可作孽的是孩子,詩雨,咱倆是好姐妹,有些事情,你可別步我的后塵?!?
“我知道的……我也想做個好女人好妻子的,可是,他越來越不想給我這個機(jī)會了……”劉詩雨說著,止不住地也淚眼婆娑起來。
兩個女人互相傾訴著自己的苦衷,壓抑在心底許久了的怨恨一旦被說了出來,心里也感覺到一陣莫名的輕松。
“色哥有沒有來看過你?”劉詩雨給徐多喜倒了些茶,然后又問道。
“他啊!恐怕是被蔣浩打怕了,現(xiàn)在像個縮頭烏龜似的,哪里還敢來看我!男人都是假的!”徐多喜鼻子了哼了一聲,對于那個罪魁禍?zhǔn)咨?,她現(xiàn)在是沒有了多少留戀的,“但那個張志霖,對你似乎是真的呢!”她低了頭,直直地看著劉詩雨說道。
“什么真的假的,我跟他……真的沒什么啦!”劉詩雨臉一紅,打死了她她也不會承認(rèn)自己跟張志霖有那回事的。正在這個時候,她的手機(jī)在寶里又震動起來,拿出來一看,正是那張志霖打來的。
“你接咯!”她把手機(jī)遞給徐多喜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