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什么事?。俊倍胖魅蚊柕?。
“我們跟老師商量了一下,準備每人收五十元的班費,想請兩位美女協(xié)助一下了?!卑嚅L說道。
“哦,那好啊?!眲⒃娪暌姸胖魅尾徽f話,忙應(yīng)了下來。其實杜主任也明白,班長他們兩個來找的最主要的還是劉詩雨了。
“那我們就從男生樓那邊開始收吧!”班長說道。
“哦,現(xiàn)在就去嗎?”劉詩雨問道。
“是啊,現(xiàn)在就去,今天人到得最齊整了。”班長說道。
四人于是起了身,往男生樓去了。杜主任本來是不想去的,劉詩雨一個女孩,也不好意思去,于是她也只能跟了去。四人一路閑聊著,很快就混熟了。
男生樓吵鬧得很,打牌的打牌,抽煙的抽煙,不過因為兩女的緣故,班費收得倒是蠻順利。到打上課鈴的時候,已經(jīng)差不多都收齊了的。
匆匆忙忙地進了教室,在靠近前排坐了下來,同學們也陸陸續(xù)續(xù)地進了場。下午安排的是黨史課,講黨史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,他一進門,眼睛就圍著坐在前排的劉詩雨轉(zhuǎn)悠著,看得劉詩雨好不自在的。
“同學們,在上課之前是不是要搞些小節(jié)目,活躍活躍氣氛?”老師是個有多年教學經(jīng)驗的男人,知道這些積極份子都是糖抹的雞屎——前頭熱,若在開始不好好調(diào)動一下氣氛,不定過不了幾分鐘,這些大老爺們個個都會如霜打的茄子,蔫頭蔫腦的。
“好!”有人就附和著。
“請我們的文娛委員表演個節(jié)目!”一大堆男人就起著哄。
“請文娛委員表演節(jié)目,好,大家鼓掌歡迎!”黨史老師看來是輔修了主持專業(yè)的,他抓住男人們的熱情期望,看著劉詩雨說道。其實,他上午的時候也來到了現(xiàn)場,也知道劉詩雨是被大家推薦出來的文娛委員的。
劉詩雨可沒料到會有這一手,眼見這巴掌拍的噼噼啪啪地不歇氣,她只能羞怯地站了起來。想想當年在學校的時候,她也是能歌善舞的一個,若說怯場,倒也不至如。但當著這么多陌生老男人的面,尷尬是自然的。
“請劉詩雨同學到前面來吧!”黨史老師帶頭鼓著掌。
劉詩雨沒法,只得來到了講臺前,滿臉的嬌羞與踞躊。這些男人們大都是看慣了脫衣舞表演的,乍一看到這么含羞帶澀的一個小媳婦,男性的荷爾蒙激素陡地就多分泌出許多來,吹口哨的吹口哨,鼓掌的鼓掌,喊地喊,叫的叫。
劉詩雨見這陣勢,知道不表示一下是下不了臺的,她滿臉緋紅,明亮的剪水雙眸里滿是嬌羞與不安:
“我也不會表演什么別的節(jié)目,就給大家唱個歌吧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大家使勁鼓著掌。
“我就為大家唱一首《月滿西樓》吧,唱得不好,請大家原諒……“劉詩雨想了想,說道。月滿西樓,李清照的《一剪梅》,是她很喜歡聽的一首了。想當年的時候,吳劍鋒最愛聽她唱這首歌的,卻沒料到今天在這里,居然會唱給這么多男人聽。她一陣寂然,微抬了頭,紅唇輕啟……
水紅藕香殘玉簟秋,輕解羅裳獨上蘭舟,云中誰寄錦書來,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,一種相思兩處閑愁。此情無計可消除,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
才下眉頭卻上心頭,莫名地就想起了老公,明明知道她今天要來黨校培訓的,卻連一個問候的消息都沒有。
一曲唱完,顧不了眾人再來一首的要求,狼狽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?!盎谧錾倘藡D,青春長別離”,自己不是個商人婦,為什么也會長別離??!
“你的歌唱得真好!”坐在旁邊的班長楊拍著馬屁。
“謝謝……”她淺淺一笑,講臺上的老師已經(jīng)開始了他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的課程。
她拿出筆和紙,如一個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中學生般,認認真真地做著筆記。若真的還是在學生時代該有多好啊,她想。那時,真的是好純真好爛漫的,她的理想就是找個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了。而現(xiàn)在,她的王子已經(jīng)找到,但是生活,卻不是她所想要的那種。
甚至,連夢,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了……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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