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……李十五,這是沒了?”
某道君愣愣一聲,似被這一幕驚的失了魂。
此刻。
小玄王頭戴黑冠,雙目赤紅,雙手好似利刃一般瘋狂撕扯著李十五血肉,整個(gè)人沐浴在鮮血之中,宛若瘋魔。
“孽障,你竟是敢用祟來陰謀害我!”
“好一個(gè)背愿人,居然引誘我許了一個(gè)將你碎尸萬段的愿,既然如此,我小玄王今日就在你身上如愿……”
天地間。
一道道尊貴且崇高身影,低頭俯瞰著這一幕,有不解,有出乎意料,亦有若有所思。
“今日,倒是周折頗多啊,沒曾想縱火教竟是以這樣方式走向覆滅。”
“是啊,我也沒想到白晞君看上去人淡如菊,背后居然這般多的想法,立大晞國,爻帝德不配位,說爻后香!”
白晞手掌輕抵額頭,無奈道了一句“我都說了,李十五嘴中吐出的話,比修假之人更不可信?!?
“還有便是,我也不知這小子為何……對我意見這般大的,無論什么臟水第一個(gè)想到朝我身上潑,當(dāng)真是世風(fēng)日下,人心不古?。 ?
一道道身影,漸漸散去。
圍觀的大爻眾修,卻是露出一副意猶未盡之色,他們還真想隨著縱火教,與‘天’賭過一場,達(dá)成蛻變自身之目的。
如此收場,心中不免有些可惜。
……
夕陽似血染,夜幕隨之開始籠罩。
被鮮血浸潤,且記是血肉尸塊的野地上,一層黑土緩緩冒了出來,泛著莫測光澤,且如活物一般蠕動(dòng),將這些血肉全部融化吞了下去。
接著,一道年輕身影從黑土之中‘長’了出來,宛若新草抽芽,竹子長節(jié)一般,不過他長得確是實(shí)打?qū)嵉难狻?
片刻之后。
李十五嘴角一抹笑意輕輕漾起“如今縱火教都沒了,總該牽扯不到我身上了吧,且我已身‘死’……”
他五官骨骼發(fā)出細(xì)微撕裂聲,明明改動(dòng)不大,卻是剎那間化作一副全新模樣,是卦修鳴泉。
也是這時(shí)。
背后傳來一道喜聲“朋友,你果然沒死呢!”
李十五回頭望去,只見賈咚西穿一身白袍,頭戴高高紅帽,正記臉市儈盯著他,手中還牽著幾頭人獸。
“不錯(cuò),你這是入豢人宗了?”
“那是!”,賈咚西笑容幾乎溢出,“豢人宗好啊,和我對口,咱本是無叟商人,販賣起人獸來那叫一個(gè)順風(fēng)順?biāo)!?
“這半年,咱共賣人獸一千兩百三十二頭,所得壽元六萬六千年整,如今在豢人宗中,咱已算是個(gè)不小頭目?!?
賈咚西很是自記“說起來,咱們這些人山來客,就我目前混得最好了吧?!?
不過馬上,他又是不自然干笑一聲“唉,我本大爻人,又差點(diǎn)分不清了。”
李十五不以為意,只是道“豢人宗‘胖’姓獨(dú)成一家,你個(gè)外姓人進(jìn)去,小心被當(dāng)了免費(fèi)苦力,最后再被吃干抹凈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吧!”,賈咚西面部瞬間僵住。
李十五則問“其他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