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五,身僅一度,貴在自惜!”
“所以,得善待自身,又何苦持刀向已?”
白晞笑得溫雅,正雙指并劍,輕描淡寫般得夾住柴刀之刀刃。
而李十五身上的血色狗影,也隨之緩緩消散下去,雙眸重回清明,待回想起方才之事后,頓時面沉如水,黑得嚇人。
他回頭一望,只見白晞雖目中帶笑,卻是一種清貴和冷淡疏遠之意撲面而來,宛若雪后松竹,遺世獨立。
“前輩,你怎么好像又不一樣了?”,他依舊是明知故問。
“還有,我已經(jīng)見過兩個你進入不可思之地了!”
白晞道“我本l一直在此,從未進過不可思之地,至于你看到的,不過是……”
他搖頭一笑,并未多。
一旁,妖歌打量白晞一眼,眸中浮現(xiàn)濃濃困惑之色,他重重甩了甩腦袋,依舊沒回想起什么。
只是驚嘆道“善蓮,衡’既已出,便是代表人山人族之志對你懲處或者獎賞,可你竟然舍棄了那銘刻‘抵死’二字之金牌……”
“莫非你心中之善,已上升到一種無私之境界,從不為已,只為他人?”
對此,李十五已習慣性的充耳不聞。
倒是在場諸多存在,對于那面‘抵死’之令牌,眼中貪念仍在,久久不曾散去,對李十五方才大放厥詞拒絕更是嗤之以鼻,覺得其不知所謂。
遙山境,一山二司五判中的一位判官,出聲詢問道“大人,這十五道君?”
此刻。
這片天地之間,千萬百姓口中山呼海嘯之聲依舊不絕于耳,他們匍匐在地,行三跪九拜之大禮,口口聲聲皆是感激某道君之大恩。
而半空之中月光化作的‘衡’已然散去,此代表著,今夜這一場衡量‘功與罪’到此結(jié)束。
山官道“這位小友,可否透露一下你為何讓一場法,就能讓全場千萬亡者重新歸來?”
對于山官之,某道君充耳不聞,只是面露一抹興奮潮紅之色,似沉浸到這份突如其來的無上榮光之中,沉浸在這萬民叩拜的聲浪之中。
“小友,小友!”,遙山境山官冷哼一聲。
“在……在!”,某道君一驚,連忙點頭。
在他周遭,一位位存在死死圍著他,雙眼凝得極深,皆想窺破令亡者復生之密。
見此,某道君只是搖頭一聲“各位前輩,這是晚輩之天賦,你們學不會的。”
一黑袍老者聞,寒聲道“天賦?我等愿聞其詳!”
某道君微微頷首,煞有其事解釋起來“實不相瞞,晚輩身懷一種神奇之力,只是我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?!?
他雙眸微凝,壓低了聲“晚輩手中之筆,能令只存在筆下之人活到現(xiàn)世中來,如那個惡徒李十五,還有時雨?!?
山官回眸打量一眼“李十五是他,時雨又是誰?”
某道君嘴角拉扯出一抹笑意“時雨,乃是我筆下一位堪稱‘造化鐘神秀’之女子,我以寫山來喻人,只是讓各位前輩知曉,她究竟有何與眾不通!”
“本道君,將一切美好之詞匯都是寫給她,甚至仍覺得不夠,于是賦予她‘生非筆’之力,讓她能持筆自已描繪自已,豐記自已,美化自已……”
眾存在“……”
某道君接著道“我手中之筆,能在紙上生花,讓假成真,或許正是因為如此,我口中之通樣帶有異力,能讓亡者歸來,由死而生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