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輪明月,懸掛天穹。
    月光灑下,落在微波粼粼大澤之上。
    八千余大爻之修,除了聽燭等九人,個(gè)個(gè)面露痛苦之色,顯然闖這水塔時(shí)被傷的不輕。
    不過眼神之中,反而透露出些許輕愉之意,實(shí)在豢人宗一行,已讓他們嚇破了膽,所以這國師之位,不爭也罷。
    “道友,別試了,這完全憑運(yùn)氣的,不如放棄,免得弄自己一身傷?!?,一人好心勸道。
    “勸什么勸?世上心高氣傲的主兒多的是了,等石頭砸了自己腳,就知道痛了!”,另一人輕呵一聲,不以為意。
    而李十五耳中,無臉男聲音響起,忿忿道:“李爺,打左邊這個(gè),我瞅它這眼神就來氣,狠狠教訓(xùn)它!”
    “行!”,李十五點(diǎn)頭,而后將棺老爺感知屏蔽,讓無臉男難以窺見外邊情形。
    他則是不緊不慢,將花旦刀拔出,朝著右邊那位甲士狠狠斬了過去,只聽一聲刀鳴,就見其化作一粒粒水珠潰散。
    第二層樓。
    “李爺,剛剛教訓(xùn)那家伙沒有?還有你把棺老爺眼睛遮住干什么?我啥也沒看到?!?,無臉男不停嘀咕著。
    “咳咳,我揮刀太快,怕閃瞎你眼!”,李十五干咳一聲,接著道:“你再看看這兩位,揍誰?”
    “還是左邊這個(gè),打死它,就看它不順眼!”
    “好!”
    李十五揮刀,又是朝著右邊那位甲士砍去,而后朝著三樓而去,再是四樓……
    而在場大爻之修,就這么滿眼呆愣,看著他一樓接著一樓,直至徹底站穩(wěn)十樓之上。
    此刻,李十五神色淡然,只是心中忍不住嘀咕,這無臉男不簡單啊。
    他從前就覺得,這家伙有些邪門,能從一堆軟柿子中,穩(wěn)穩(wěn)挑中最硬的那一顆來捏。
    只是如此,究竟是運(yùn)氣好到極點(diǎn),還是差到極點(diǎn)呢?
    也是這時(shí),水樓轟然而散。
    日官臨川道:“十人過關(guān),其余自行離去即可!”
    剎時(shí)間,眾修絲毫不敢停留,化作道道流光而去。
    “李十五,你怎么上十樓的?”,聽燭面帶疑惑,很是不解。
    “嘿,自有妙計(jì)罷了!”,李十五打量一眼,同樣問道:“你怎么上十樓的?這下可以解釋了吧!”
    聽燭沉吟一瞬,而后淡定開口:“你不懂,我和你們不一樣,我無論怎么選,都是能穩(wěn)上十樓的?!?
    恰是這時(shí)。
    日官臨川朝著聽燭望來:“你師父懷素,答應(yīng)我的八兩祟茶?”
    “日官大人放心,不日親自奉上!”,聽燭恭敬行禮。
    李十五:“……”
    其余八修:“???”
    “何為祟茶?”,李十五忙問著,那叫一個(gè)神色精彩,沒想到這廝,竟是玩的這么一套。
    “是一只祟妖,其本體為一棵茶樹,尤為邪門,如今被我卦宗降服?!?
    正在李十五繼續(xù)詢問之際,卻見一碎花白裙女子,翩然從天而落,手握一支晶瑩剔透生非筆,就這么微笑望著眾人。
    來者,竟然是黃時(shí)雨。
    “見過日官大人!”,她施身行了一禮。
   &nbs-->>p;“嗯!”,臨川點(diǎn)頭,而后道:“既然如此,這里就與我無關(guān)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