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。
    也有其他大爻之修,對著這棵桃樹打量,畢竟豢界不見一花一草,突然多出這玩意兒,確實(shí)有些醒目。
    “幾位小友,這樹?”,一中年金丹大修作出一副笑容問著。
    “哦,是師兄從外邊回來,特意給我們帶回來的果子,給你嘗一個?”,小娃語氣稚嫩,摘下顆桃很是大方遞了出去。
    “小友大氣,你自個兒吃吧!”,中年面色一變,而后匆匆離去。
    不遠(yuǎn)處。
    李十五傳音入耳:“豢人宗能以人化獸,也能將人化作花草之類?”
    聽燭道:“雖沒有見識過,但我覺得,大概是可行的,畢竟那桃核上的人臉,足以表明一切?!?
    眨眼之間,又是入夜。
    七十八樓中。
    聽燭道:“白日里打聽了一下,這三日已來,三十六州諸多修士,失蹤不下兩百余人,許印也是其中一個。”
    “吼~”
    “吼~”
    一道道凄厲獸吼聲,又或是慘叫聲,在這漆黑夜幕中響起,聽得人一陣刺耳撓心,脊背發(fā)寒。
    聽燭瞅了窗外一眼,目光深沉:“呵,這又是在宰獸了啊,估計諸多豢人宗之修,正在等著大塊朵頤吧?!?
    李十五忽然道:“這豢人宗所修之‘豢人術(shù)’,是否也是那種最古老,最原始,堪稱仙之上那個層次的路?”
    聽燭搖頭:“不是!”
    “反正大爻這兩大國教,來歷都是莫名其妙,所行之事更是邪門的過分,無人看得清,他們想要干什么!”
    說著,就是轉(zhuǎn)身。
    李十五問:“有事?”
    聽燭道:“白日時發(fā)現(xiàn)一修,與我八字不合,雖豢人宗有禁令不得互相爭斗?!?
    他語氣一滯,而后落下句話:“但八字不合,就是原罪!”
    說著,背影漸漸消失不見。
    李十五搖頭一嘆:“你卦宗,也好意思說別人邪門?”
    “哎,大爻之泱泱百姓,苦十相門,豢人宗,縱火教,卦宗久矣,所以這第三國教,還是我種仙觀更為合適!”
    無臉男慫著脖子:“李爺,你那種仙觀也吃人,咱第一次遇見你時,城隍廟停了那么多死尸,全部莫名其妙融了?!?
    “是不是,都被你給吃了?”
    李十五神色一沉:“落紅不是無情物,化作春泥更護(hù)花,你一只祟懂個屁!”
    也是這時,木屋妖如約而至,就這么懸在窗外,對他敞開門戶。
    待李十五走進(jìn)去后,隨口問道:“這兩日田不慫盈虧如何?”
    木屋妖木訥聲響起:“田不慫昨夜輸了,他本就只有兩百陰錢,昨夜之后只剩十陰錢?!?
    “且他自個兒稱,前后以三千陰錢換了三件祟寶,全被什么青禾妹子師妹師弟拿去了,對方得了好,還奚落于他,稱他就是那野癩蛤蟆,一身市井惡臭,也敢想著和師姐相配?……”
    木屋妖想了想,又道:“他求我轉(zhuǎn)告你句話,能不能借點(diǎn)陰錢先用用,他決心痛改前非!”
    李十五一愣:“這還能互相借?”
    木屋妖猶豫道:“應(yīng)……應(yīng)該可以吧,反正只要陰錢清零就殺了你們!”
    李十五像是想到什么,嘴角一抹笑容掛起:“知道了。”
    又道:“至于借不借他,讓我再想想!”
    一時之間,白玉雀牌噼里啪啦之聲不斷響起,卻只是在屋內(nèi),外邊聽不見絲毫。
    另一邊。
    聽燭獨(dú)自行走在一座座紅樓之間。
    只見數(shù)位豢人宗之修,從黑暗之中‘飄’了出來,他們雙腳不著地,身影有些虛幻,并沒有實(shí)質(zhì)軀體,好似陰魂一-->>般。
    一共六位,攔在了聽燭身前。
    “你們也是豢人宗的?”,聽燭面不改色,疑聲問道。
    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