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續(xù)道:“咱們是來看木偶戲的,卻是在臺上當(dāng)了木偶,被別人看了一晚上。”
“簡直荒謬,荒誕,你們且說說,這事兒說出去誰會(huì)信?”
百里雷兩父子起身,也沒多說什么,只是各行了一禮,慌里慌張朝著不遠(yuǎn)處綺羅城而去。
“娘,別擔(dān)心,我沒事兒的!”,季墨站一邊,語氣頗為溫和地,安慰著身旁一位婦人。
“兒啊,我怎么覺得先前那座戲臺上,那些木偶和你們打扮很像呢?”,婦人疑聲問道。
“娘,沒有的事,別瞎想了?!?
聽燭目光瞥向一旁,突然問道:“李十五,你覺得如何?”
“嘖,演爽了!”
“爽了?”
“是??!”,李十五點(diǎn)頭。
大笑道:“今兒個(gè)夜里,我演了那么多遍老東西,才知道求了一輩子的東西,在最后一刻被突然奪走?!?
“嘖嘖,那種感覺絕望,簡直太絕望了!”
聽燭收回目光,低沉道:“這事,是你身上真實(shí)發(fā)生過的吧,你所扮演的師父,就是你給過我八字那人,乾元子。”
“所以,種仙觀也是真實(shí)存在的。”
“你身上種種不合理之處,都是因?yàn)樗!?
李十五點(diǎn)頭:“是啊。”
他望著漆黑夜空,又道:“哪怕到現(xiàn)在,都是覺得如夢一般,因?yàn)槁犐先ヌ倭?!?
漸漸,他神色凝重起來。
“這只祟妖,能將人化作木偶?!?
“不過,它倒是說話算數(shù),只要滿足了它的要求,最后就放了我等?!?
“只是如此一來,事情怕是麻煩了!”
第二日。
綺羅城中,熱鬧依舊。
三人圍坐一處包子鋪前,至于季墨,娘在哪兒,他在哪兒。
此刻,看著蒸籠中熱氣騰騰。
落陽忍不住皺眉:“我教長老,是讓我來此碰運(yùn)氣的,這有什么運(yùn)氣好碰?”
李十五同樣道:“白曦,他差不多也是這意思,只是昨夜那只祟妖,它一直躲在屏風(fēng)后,咱們連它真容都沒瞧見。”
聽燭卻是眼神驚疑不定,始終低頭盯著手中八卦盤。
忽地抬頭道:“李十五,你師父命真的很好?!?
“什么?”,李十五一愣,“你好端端說這個(gè)干嘛?”
聽燭搖頭:“因?yàn)樽蛞寡莸哪桥_戲,所以后半夜,我一直在思索你師父的事,甚至施展各種算法,不斷推演他生辰八字?!?
“結(jié)果就是,他命格極好,難以想象的好?!?
頓時(shí),李十五面色難看。
“你的意思是,那老東西可能不是個(gè)普通人了?”
聽燭搖頭:“非也,他絕對是個(gè)普通人,因?yàn)樨韵囡@示,他一輩子與仙無緣,只能凡人一生。”
他深吸口氣,又道:“你師父命好不假,但他注定,在修行一道上一事無成?!?
“但按理來說,以你師父命格,哪怕他什么都不用干,都是富貴一生,榮華富貴享之不盡。”
“怎么偏偏,他想到去尋仙的?”
“而且還是,如此虛無縹緲的種仙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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