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剛剛睡醒,也不知咋的,就覺得腦袋一團(tuán)漿糊,莫名其妙就叫了聲國師,再就是,把這人給弄上來了?!?
聽得此話,卦宗眾修面面相覷。
又有人道:“莫非,此石妖在我卦宗待久了,也沾染上我等卦氣,看出了什么?”
“道兄,別太離譜啊,這小子筑基期,還是山官出身,當(dāng)大爻國師,不可能的?!?
聽著眾修口中私語,一老者輕喝一聲:“修得胡亂語?!?
為首老者,更是面朝李十五,凝視許久才道:“小友,無論你是何底細(xì),這大爻國師,你當(dāng)不了的,也沒機(jī)會(huì)當(dāng)。”
“老朽清楚,如今大爻擬定第三國教,若為真?!?
“國教之位,定屬卦宗?!?
“國師之位,定屬聽燭!”
老者面上皺紋深邃,在這夜色之中,宛若枯老樹皮般干癟,他繼續(xù)道:“聽燭徒兒命好,這是天注定的?!?
“誰也搶不走,誰都不行,誰……都不行!”
一時(shí)間,場面莫名沉寂。
無人再說話,就這么盯著李十五,盯的他渾身雞皮疙瘩不斷冒起。
“前……前輩,我可不當(dāng)國師!”
“晚輩清楚,自己就不是那塊料!”,李十五突然回道。
至于三位老者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隨之身影如煙般消散。
“李十五,你沒看見山下石碑,還好意思上我卦山?”,聽燭皺眉道。
聽這話,李十五同樣來氣了,瞥了一眼,語氣不忿。
“聽燭,那命理棋盤,可是星官白曦讓我給縱火教的,你是在遷怒于我?”
“不是!”
“那你立那碑什么意思?我怎么著你了?”
“此事……稍后再講!”,聽燭低下頭,支支吾吾。
“那好,我再問你,為何狗都能上山,我不能?”,李十五又問。
聽燭道:“石碑上刻的是,李十五與狗,不得進(jìn)!”
“單獨(dú)李十五能進(jìn),單獨(dú)狗也能進(jìn)!”
“偏偏李十五與狗,不能進(jìn)!”
聽燭輕呵一聲,“明白了吧,看來,你果真修那狗相,是人又是狗!”
李十五:“……”
這里是卦宗,要冷靜,他一遍遍告誡自己。
而后笑道:“聽燭,這石頭巨人咋回事?”
“一只石妖,喜歡將人石化?!?
聽燭瞅了一眼,繼續(xù)道:“將它抓來后,想著它那本事,能幫著卦山造些石景,就沒誅殺它?!?
“沒成想,今晚鬧這一出,把我三位師父都給驚動(dòng)了?!?
李十五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而后小聲嘟囔道:“聽燭,他們仨就是你想弄死……”
“閉嘴!”,聽燭頓時(shí)大駭,忙手中施術(shù),將這話語聲吹散。
怒道:“李十五,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
“咳咳,胡說!”
李十五說罷,又是目光落在這那巨人身上,捏著下巴道:“妖兄,你真覺得我能當(dāng)國師?”
“你,應(yīng)該不能?!?
石人嗡聲搖頭,又道:“快給錢!”
“剛剛帶你上山,本妖可不做虧本買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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