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無用。
紙人遇火即燃,哪怕他反應(yīng)迅速,兩只紙人僅是頃刻間功夫,就被燒的只剩半個(gè)腦袋。
“李兄,怎么回事?”,方堂壓制住心中驚悚,急忙詢問。
李十五深吸口氣,凝重道:“我覺得,這兩只紙人,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紙人,而是,那兩位不見的女修?!?
“她們極有可能,遇到了祟妖,被化成了兩只紙人?!?
隨著一陣風(fēng)吹過,地上剩下的紙人腦袋,被吹得不斷翻滾,七零八落。
八萬春踉蹌幾步,眼露驚恐道:“李……李道友,你的意思是說,那兩名消失不見的道友,可能被我一把火,直接燒死了?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沒想到啊……”
只是忽地,驚變又起。
李十五拔出花旦刀,在空中劃出一道莫測軌跡,就那么活生生的,一刀斬在八萬春面頰之上。
鮮血瞬間狂涌,血腥味撲鼻而來。
再看八萬春,那是慘不忍睹。
右臉之上一道深深刀痕,幾近見骨,更差不多將他整張人臉掀開。
如此一幕,眾修齊齊愣住。
“李十五,你瘋了?”,一女子山官喝問一聲。
“我懷疑,他被祟妖附體,或是被祟妖頂替身份,才將那兩只紙人燒了的。”
李十五回答的輕描淡寫,接著道:“不過現(xiàn)在看來,我好像猜錯(cuò)了。”
說罷,又自棺老爺腹中,取出一根細(xì)長紅線,一根彎針,走到八萬春面前。
“李……李道友,你別過來!”,八萬春用力捂著臉頰,鮮血流淌的滿手都是,甚至將道袍浸的猩紅一片。
他語氣發(fā)顫,腳步不斷后退。
李十五見此,拱手認(rèn)真行了一禮。
“抱歉,不過道友先前此舉,容不得我不懷疑?!?
“另外,你面頰傷勢那么重,我?guī)椭幚硪幌掳桑 ?
八萬春停下腳步,牽強(qiáng)笑了笑:“李道友,你會(huì)處理傷口?我怕給我臉上弄的留疤,不好尋道侶了?!?
李十五拍了拍胸脯,保證道:“道友放心,我自幼起,就是幫著自己和師兄弟縫針,手法絕對一流?!?
“行……行吧?!保巳f春低下頭,像是認(rèn)命。
接著,便見兩人坐在一旁臺(tái)階上,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后,就開始以針縫線。
“八萬春,我先以凡間手法幫你縫合,你再以自身修為溫養(yǎng),應(yīng)該愈合的很快?!?
“好,聽你的?!?
見這般,一山官忍不住搖頭。
“李十五,你動(dòng)手太過沖動(dòng)了。”
“我等門前都有一個(gè)紙人,且與自己模樣相同,燒了之后也沒出什么事。”
另一人跟著附和:“沒錯(cuò),我反正想不到,最后這兩個(gè)紙人,居然會(huì)是真人所化?!?
“如此一來,八萬春倒是情有可原?!?
約莫半碗茶功夫。
李十五起身,拍了拍手。
“道友,好了?!?
再看八萬春,對著鏡子不停照著。
“李道友,你果然有兩下子?!?
在他面頰上,李十五縫線縫的很密,針腳極為工整。
奈何這傷口太長,配合著干涸的血痂,就像是,臉上長了條紅蜈蚣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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