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之中。
白曦負(fù)手而立,眼中之中看不出絲毫情緒。
“豢人,十相,縱火,卦宗!”
“大爻四大教派,又分個什么正與邪呢?”
“無非,是理念不同,道不同,所求不同罷了。”
白曦目光微凝:“只是可惜,我與你等,皆不同!”
他話音落下,側(cè)身向著書房外看去,面色精彩,而后搖了搖頭。
“這李十五,倒是有點(diǎn)意思,這樣都能被波及到?!?
“罷了,應(yīng)該死不了,就這樣吧?!?
千丈高空之中。
聽燭手中銅鈴聲愈發(fā)急促,口中咒訣越念越快,身前貢桌之上的三炷高香,已然快要燃盡。
一旁,落陽那雙骰子瞳孔,依舊在不斷跳動著。
“聽大少,這真的有用?”,方堂有些咋舌。
“這……,我也說不清楚,不過李十五那廝謹(jǐn)慎異常,我猜測,他肯定會尋處地兒,防我咒他?!?
一旁,落陽面上帶笑:“你不行,不是還有我替你加持嘛,反正無論結(jié)果如何,那小子別想有好果子吃?!?
只是他們話音剛落下。
便是見一道璀璨流光,拖著明亮火尾,好似一顆隕星劃過蒼穹,以極為夸張速度,自他們面前一閃而過。
“???白日流星?”,有山官滿臉呆愣,忍不住驚呼。
“各……各位,我好像隱約聽見李十五聲音了!”
“這不可能,應(yīng)該是你聽錯了,那廝說不定正在某酒館,看戲聽曲兒呢?!?
一時之間,眾修皆驚疑不定。
至于李十五,那才叫一個苦不堪。
他之修為,與白曦相比,是井底之蛙與那天上月,對方哪怕隨意出手,只要被波及到一點(diǎn),就好比現(xiàn)在。
“?!O掳?”
此刻,他面部極度扭曲,想脫掉身上道袍,或是想讓那件古怪兵刃停下來。
只是,在白曦那種宛若大海汪洋的余威壓制之下,他想動彈一下手指,都做不到。
可怪就怪在,這件兵刃似乎有某種類似護(hù)主的古怪之力,其尾部長勾拖拽住他頸部道袍,哪怕在如此高速之下。
不僅人無大礙,連道袍都是沒被高空罡風(fēng)撕破。
“聽燭,你給老子等著……”,某人嚎叫,驚起地面林間飛鳥,齊刷刷抬頭望去。
時間流逝,從白日出發(fā),漸漸已至黃昏。
一片綠葉之上,眾山官神色忐忑,面露不安,他們亦不傻,知道這次絕非尋常,怕不是那么好渡過去的。
終于,在天色將熄未熄之時。
一片望之不盡的黑色山嶺,出現(xiàn)在他們面前。
放眼望去,這片大地草木不生,地上鋪著的,是一種約莫拇指頭大小的漆黑尖銳石子,好似廢棄礦山一般,極為奇特。
“到……了嗎?”,方堂跳下綠色,腳踩在黑色石子上,發(fā)出一陣咯吱脆響。
“各位小友,下來吧?!?
帶隊的中年官吏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隨即將那片綠葉收好,接著認(rèn)準(zhǔn)一個方向,領(lǐng)頭向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