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江灼不解,反而奇怪地看著她。
“跟江焳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聶霖滿腦子玩,就是很幼稚啊,而且面對寧王,那謙卑的態(tài)度你是沒看見。”
江灼邊嘖邊搖頭,語氣滿是不贊成。
虞笙不再追問,皺著眉頭一不發(fā)。
江灼把殷謹(jǐn)白加在名單上時,說他樣貌不錯,會考慮強(qiáng)攻,不知性情方面可曾考慮過。
“……江姐姐,你覺得殷謹(jǐn)白幼稚嗎?”
江灼放下茶盞認(rèn)真思索。
“他是江焳為數(shù)不多稱得上好友的男子,任指揮使一職,看著咋呼,真遇上事并不含糊?!?
江灼頓了頓道,“聶霖,連接觸正事的機(jī)會都沒有。怎么說呢,感覺缺了些男子氣概?!?
殷謹(jǐn)白模樣好,行事瀟灑風(fēng)流,勾著京中不少女眷的眼睛。
身為武將,男子氣概自是不缺。
這樣一想,江焳會武的事幸好沒傳出去。
要是有機(jī)會看到他一身勁裝舞刀弄劍的模樣,本就癡迷于他的女子勢必更加狂熱。
虞笙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江焳。
不等察覺怪異之處,她想起湯貞方才的話。
“江姐姐,江焳現(xiàn)在還會說我的壞話嗎?”
江灼注意力瞬間被吸引。
“阿笙,你怎么會這么想?”
“早先他看上去對我意見很大,就算是喜歡我故意那般表現(xiàn),曾阻止你我來往的事是實打?qū)嵉??!?
這也是虞笙把湯貞的話聽進(jìn)心里的原因。
江焳一度就差當(dāng)面說她不知廉恥了,若背后說她什么,不是全然沒可能。
虞笙難得聰明,眨著眼追問,“阻止我們來往,對他有什么好處?”
難道不是來往越多,他接觸她的機(jī)會才更多嗎?
江灼欣慰地看著她,從善如流:“他心思彎彎繞繞,我們想一層,他已經(jīng)想八十層了,說不定怕心意被你察覺,不敢跟你接觸呢?!?
很難想象,世界上會有江焳不敢做的事。
見她神色復(fù)雜一難盡,江灼“嗐”了聲。
“江焳根本不是那種會背后嚼舌根的人,他有不滿,會當(dāng)場從動作或語就表達(dá)出來?!?
江灼提起茶壺將茶盞斟滿,朝虞笙推過去。
“阿笙,其實我們根本不用在意男人怎么想?!?
“聶霖為了討好我,開口十句話有八句是假的,我若把這些假話放心上,翻來覆去從中推斷他的想法,就是想破天去,得到的結(jié)果也是假的?!?
“豈不是自尋煩惱?”
虞笙聽明白江灼是勸她專注自身,別理江焳。
但……
她抬頭看去,江灼神色與往常一般悠然自在,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怪異。
以前她提江焳的時候,江灼可不是這樣說。
虞笙只當(dāng)她是今日受聶霖影響,忽然有的新感悟。
很快將這種怪異拋之腦后,問:“聶霖騙你?”
“大抵是希望我對他印象好些,便跟我吹噓夸大了些,人之常情?!?
見她不在意,虞笙點點頭。
江灼和聶霖沒戲,聶霖究竟如何也不那么重要了。
二人小坐一會兒,各自回府。
一回虞府,虞笙被門房告知,府里來了客人。
來了大抵也不是找她的,虞笙沒放在心上,先回院處理手肘的淤傷。
不多時,虞正羽竟然帶人追了過來。
虞笙好奇地披上棉氅出屋,見虞正羽身后跟著一女子。
“笙兒,這是孫二姑娘?!?
虞笙看著那張溫婉的臉龐,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。
孫秋月。
怎么被二哥給帶回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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