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讓自己下次見到他不打怵,虞笙開始在腦海中預(yù)將來可能發(fā)生的場景。
左右思量,她回府后翻出一本空冊子。
不就是創(chuàng)作嗎?誰不會?
江焳幻想如何吃掉她,她合該幻想一下怎么戳穿他,反抗他。
提筆蘸墨。
每想出一個回懟的點子,虞笙就狠狠點頭,眼神越寫越堅毅。
把可能發(fā)生的情景和應(yīng)對方式都假設(shè)一遍,她心里舒服不少。
沐浴后已是深夜。
虞笙心滿意足上榻,合上眼睛。
興許白天發(fā)生的事太有沖擊力,夜里,她毫無防備地夢見了江焳。
……
如白天發(fā)生的一樣,夢里,男人力道輕,卻不容抗拒地握著她的手腕。
把她的手往他胸膛上帶。
跟其他的文臣不一樣,他偷偷習武,一身玄衣罩在身上,瞧著單薄,摸上去卻一片緊實堅硬。
虞笙嚇得使勁往回縮,但這次他沒那么好糊弄。
硬是讓她將他摸了個遍。
低沉悅耳的嗓音,帶著誘哄的意味,在她耳畔響起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的嗎?”
“用名冊把我騙去殷府花房,偷偷摸我。”
“怎么這會兒又不愿意了。”
“做你想做的啊……”
他的眼睛似乎有個巨大的漩渦,又像泥潭。
虞笙望了一眼就泥足深陷,意志開始動搖。
她開始想自己的小冊子。
一邊被迫摸他,一邊說:“我那是摸你嗎?我我我在找什么,難道你不知道?”
“你知道那個話本?”
江焳彎了下唇,絲毫沒有被戳穿的羞赧。
“你終于承認了!”
她趁機抽出手,退了好幾步。
“之前倒打一耙說我不知廉恥,江焳,你才是真的小人!”
“知道了也好?!?
江焳渾不在意地頷了下首,慢慢逼近她,語氣不明。
“正好我也裝累了?!?
“什么?!”
江焳沒說話,用行動回答了她。
腰被緊緊箍住,下一瞬她整個人雙腳離地,被打橫抱了起來。
一顆心要跳出嗓子眼。
“江焳,你要干什么!”
江焳抱著她,一腳踢開了寢屋的門,將她扔在榻上,滾燙的身軀緊跟著壓了上來。
“你應(yīng)該早有心理準備了?!?
“我們直接開始吧。”
?。?!
……
夢境驟然坍塌,虞笙猛然睜開眼。
周圍暗得沒有一絲光線。
她心臟狂跳,撩開床帳,看見窗上映照細微月光。
還是深夜。
虞笙倒了一整杯水壓驚,然后走到桌邊抽出剛寫了幾頁的手冊。
不行。
這跟她預(yù)想的完全不一樣。
雖然是夢,但她覺得,江焳做那樣的事也不是沒可能。
畢竟死豬不怕開水燙。
被噩夢嚇醒,虞笙毫無困意。
看了眼時辰,果斷燃起燭燈,翻開手冊修改。
這回直到天蒙蒙亮,也沒能改到滿意,倒是她挺不住,開始打瞌睡。
天亮還要去長陽江,趁著困勁,虞笙忙吹了燈,上榻小憩一會兒。
鳶尾叫醒她的時候,她眼下掛著兩團黑眼圈。
鳶尾嚇了一跳:“姑娘這是沒睡好?要不然派人去江府說一聲,今日不去了?”
虞笙渾身沒勁,每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。
但怎么能不去呢。
江灼的婚事是大事啊,而且她答應(yīng)了的。
她咬牙:“去?!?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