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?zhèn)鱽韼讉€男子-->>的交談聲。
江焳撐著旁邊花架,默然闔眼緩了好一會,準備轉(zhuǎn)身離去。
虞笙忙拉住他:“你別現(xiàn)在出去??!”
江焳眉頭一皺,清透的聲音嚴肅而冷淡:“你沒摸夠?”
“……”虞笙噎住。
被他清冷的眉眼看著,她心中莫名有些不安,仿佛她剛才是真故意占他便宜一般,不由自主地羞愧。
這副冷情的做派……
別以為她不知道,能被她摸摸,他心里已經(jīng)開心死了吧!
這反問又算什么,邀請嗎?
“當(dāng)然不是了……”
虞笙耳尖微紅,咽了下口水,別開視線,“外面人來人往,若看到我們共處一室,以為我們在此私會,傳出去影響我的名聲。你也知道,我馬上就要及笄了……”
江焳聞靜看她一息,而后突地笑了。
虞笙覺得這笑更像是冷笑。
他像被氣笑了。
捉摸不透他的心思,門外的人還未走遠,虞笙只好再度開口勸阻。
“……我承認你確實是很優(yōu)秀的人,但你弱冠三年,今年已經(jīng)二十三了,我小你七八歲,怎么想也是不大般配的。而且你……你便是血氣方剛,也不能成日想著那些事,我還是未出閣的小……”
江焳額上青筋跳了跳,徹底麻木了。
他曾從江灼那聽過一個詞,用來形容待嫁閨中,對他有狂熱想法的女子。
叫什么,夢女。
若真有這么一個群體,他認為,虞笙一定是夢女之首。
不,是夢女教教主。
夢女教大魔頭。
越聽越荒唐,他面無表情地抽出袖擺。
外面有人走近,交談聲逐漸清晰。
“今日太陽好大,熱得人心煩?!?
“哎?這剛好有個花房,我們進去避避太陽?”
虞笙一驚。
她考察過,這一片只有這一個花房。
要是他們二人被堵在花房里,傳出去可就完了。
她心急如焚地看向江焳,卻見他面色如常,沒有一絲反應(yīng)。
江焳抬手欲要推門。
他向來行事坦蕩,既然問心無愧,沒什么好遮掩的。
“你們說殷府準備這些戲曲歌舞,哪個最精彩?”
“要我說,都敵不上虞三姑娘那首琴曲妙吧?”
交談聲越來越近,眼看要到跟前。
虞笙急得直跺腳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她一咬牙,眼一閉,使勁推了江焳一把。
……
江焳反應(yīng)過來時已在門外。
門“嘭”地一聲合上,幾個年輕公子不防人忽然走出,險些撞上,發(fā)出驚呼。
“誰……江大人?見過江大人?!?
“江大人怎會在此?”
“江大人也來花房乘涼?”
一大串問題襲來,砸得人頭昏腦漲。
江焳緩緩回頭看向緊閉的門板,神態(tài)中有股難以喻的陰沉。
她,竟然推他?
幾個公子站成一排,巴巴等著江大人回應(yīng),卻見他唇線冷冷揚了起來。
幾人見狀臉色越發(fā)怪異:“江大人……?”
江焳目光掃向他們,抬步想要越過,耳邊慢半拍響起少女的囑咐——
“我隔一會兒再出去,你先別讓他們進來?!?
罷了。
那樣難纏的人,免得再生枝節(jié)。
江焳沉默片刻,終于找回平素的穩(wěn)重。
開口帶著威嚴:“你們跟我來一趟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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