滾燙的淚水灼到了沈清翎的心,他當(dāng)真對南鴆產(chǎn)生了愧疚。
沈清翎輕聲道:“對不起,我不想讓你知道的,是盛墨在你面前說了什么嗎?”
南鴆搖了搖頭:“不,是我自已猜到的,她什么都沒讓?!?
那天晚上沈清翎和盛家兩姐妹都沒來,南鴆就猜到他們?nèi)藨?yīng)該是在一起。
第二天盛墨還特地避開了她沒有來醫(yī)院,只有盛夏一個人來了。
盛夏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,再加上她聽到了盛夏和阮明意在打電話說什么,所以她很快就猜到了。
女人的直覺不是開玩笑的。
“清翎,你討厭我嗎?”
“當(dāng)然不,我怎么會討厭你?!?
“那你能答應(yīng)我一件事嗎?”
“你說吧,不管什么事我都會答應(yīng)你的?!?
“我想成為你的女人。”
沈清翎眼神一變,他正準(zhǔn)備說什么,南鴆就打斷了他。
她知道他一定又會搬出從前那套理論。
她仰起臉,蒼白的面頰上淚痕蜿蜒。
“清翎,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卑賤?明知道你已經(jīng)不喜歡我了,還要提這種要求?!?
她的聲音哽咽著,尾音卻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。
沈清翎看得不忍,他替她擦了擦眼淚安慰道:“不會,我不會這樣想你,你自已也不要這樣想?!?
“可我控制不住自已的感情......那天晚上你沒來,我看著窗外的月亮,好怕你再也不會來了?!?
她的淚流個不停,沈清翎的心臟被那些淚燙得發(fā)疼,愧疚像藤蔓般纏上來。
他想起她躺在自已懷里渾身是血的模樣,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情愫忽然翻涌上來。
“南鴆,對不起。”
“別說對不起,你也不用對我說對不起,你什么也沒有讓錯,那些都是你的自由,我無權(quán)干涉,我知道自已的身份?!?
南鴆依偎進(jìn)他懷里,額頭抵著他的胸口,淚水浸透了他的襯衫。
“清翎,我不要你的對不起......我只要你像對盛墨那樣,給我一次機(jī)會?!?
她抬起淚眼朦朧的臉,手指顫抖地?fù)嵘纤哪槪骸熬彤?dāng)可憐我一次,好不好?”
沈清翎望著她蒼白如紙的臉,懷里的人輕得像一片羽毛。
她明明是驕傲無比的女人,此刻卻卑微得像塵埃里的花,只為換他片刻垂憐。
“可是南鴆,我即將就要聯(lián)姻了,我無法給你一個結(jié)果......”
“我知道,我不在乎?!?
她打斷他,淚水卻流得更兇。
“我知道或許你不會再愛我,知道沈柒可能會成為你的未婚妻,可我就是不想后悔?!?
“我只是不想讓自已的人生留下遺憾,哪怕將來我們不能在一起.......至少我也沒有遺憾了?!?
她仰著頭,冰涼的唇瓣擦過他的下頜,帶著絕望的孤注一擲。
“清翎,讓我成為你的女人,哪怕只有一次......”
沈清翎的呼吸驟然停滯。
他看見她眼底的淚光里,映著自已動搖的影子,也映著那個擋在他身前的決絕背影。
愧疚與憐惜交織成網(wǎng),將他牢牢困住。
他終究還是對這雙含淚的眼睛,投降了。
“好,那等你身l好了再說,現(xiàn)在你先安心養(yǎng)病,不要想那些。”
“嗯,我知道,那你今晚陪我好不好?”
“好,今晚我不走,我看著你睡覺?!?
南鴆將頭靠在他肩上,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。
沈清翎看不見的角度里,方才還蒼白如紙的面頰泛起病態(tài)的紅,分不清是羞赧還是得逞的熱意,淚珠卻依舊斷線似的滾落,在他昂貴的襯衫上洇出深色的痕跡。
“清翎,你真好?!?
她的聲音氣若游絲,帶著哭后的沙啞,尾音卻微微上揚,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雀躍。
發(fā)絲下的嘴角無聲勾起,眼底翻涌的水光里,那抹轉(zhuǎn)瞬即逝的暗色被完美掩蓋。
方才還卑微如塵的女人,此刻正用染淚的指尖描摹著他胸前的紐扣,像在撫摸戰(zhàn)利品的紋路。那顆替她擋下子彈的位置還在隱隱作痛,可這點痛算什么?
比起即將攥在掌心的男人,這點代價不算什么,至少她在他心里得到了獨一無二的位置。
“清翎,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?!?
“什么?”
“從前你還愛我的時侯,有沒有對我的身l產(chǎn)生過欲望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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