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語寒不想家人的注意力過多停留在林頌身上,于是說道:“宋明軒心思歹毒,我要是和他在一起,讓宋家插手姜家的生意,只怕最后姜家會被宋家吞掉?!?
“那堂姐你有更好的辦法嗎?”姜雅萱似笑非笑,“這可是爺爺做的決定,也是全家一致同意的最穩(wěn)妥的辦法,你一句話就給否了,那其他的辦法呢?”
姜語寒張了張口,最終還是沒說話。
見此,姜雅萱瞥一眼姜守正,繼續(xù)煽風(fēng)點火:“什么為了姜家著想,說來說去,堂姐你也只是在為自己找理由和托詞。你一直在為自己著想,姜家對你而,根本比不上你自己的幸福。”
姜語寒冷哼一聲:“堂妹,你那么大義凜然怎么不去勾搭一個闊少嫁了?憑你的交際圈子,認(rèn)識一些身份高貴的公子哥,不是很正常的么?”
“你不要轉(zhuǎn)移話題,現(xiàn)在在說你的事!”姜雅萱立刻岔開話題,生怕姜守正也動了把她聯(lián)姻的心思。
雖說對她而為家族聯(lián)姻也沒什么,可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,嫁出去就不再完全屬于姜家,所以在新一代話事人確定之前,她是不可能結(jié)婚的。
這也是,姜雅萱一家極力支持把姜語寒嫁出去的原因。
“怎么?”姜語寒自然清楚她的心思,冷哼一聲,“原來你也怕聯(lián)姻啊……不對,你是怕話事人的位置爭不到?!?
姜雅萱哼笑:“堂姐不是一樣,還好意思說我了?”
“夠了!”
一聲粗獷的嗓音吼起來,姜守正再次打斷兩人的爭吵。
“現(xiàn)在姜家面臨困境,你們居然還在這里為了話事人的事情爭吵,沒了姜家,哪里還有話事人?!你們是想要氣死我嗎?!”
姜守正大力拍著桌子,滿臉怒氣,“語寒,我知道和宋明軒的婚事你的確受了委屈,但是為了姜家,這件事情由不得你胡來。況且……”
說著,他沒好氣地瞅林頌一眼:“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當(dāng)我的孫女婿,都可以進姜家的門!”
姜語寒苦澀一笑,眉目中閃過一絲失望:“這話,您當(dāng)年也對我爸說過吧?”
當(dāng)年姜語寒的父母結(jié)婚,姜守正便極力反對,也說出了很多傷人的話。
“嘭!”
姜守正猛地一拍桌子,“就算你爸還活著,今天這件事也必須這么辦!”
姜語寒面色蒼白,不甘地咬緊嘴唇,正要開口。
老爺子又將一沓文件摔在桌上,毋容置疑道:“因為宋家撤資,家里現(xiàn)在能抵押上的全都抵押了,這些虧空必須補上!姜家不能在我手里沒落,所以為了姜家,你必須嫁給宋明軒,不然你現(xiàn)在就離開,不用再姓姜了!”
一錘定音!
姜雅萱一家三口全都露出得意的奸笑,注視姜語寒的眼神中滿是輕蔑與倨傲。
“爸,你就不要再逼語寒了,三哥三嫂不在了,她自己一個人就很辛苦了!”四姑姜麗娟再也忍不下去,開口道:“語寒才二十五歲,姜家有難,憑什么讓她一個人背負(fù)?!這不公平!”
“公平?呵!”
姜偉山說道:“為了姜家犧牲,這是她的責(zé)任也是榮幸?!?
“沒錯,這是她應(yīng)該做的?!倍钢爝h蓉嘴角都快笑爛了,跟著附和道。
姜雅萱擺弄著手里的木盒,補一刀:“堂姐,你就不要再惹爺爺生氣了,還是乖乖聽話,然后好好想想,一會兒怎么去獲得宋公子的原諒吧?!?
“你們非要逼死語寒才罷休么?!”姜麗娟咆哮出聲,環(huán)顧四周,“你們口口聲聲地指責(zé)她,可拯救姜家在場的人都有責(zé)任,你們又做了什么呢?!”
“當(dāng)然有?。 ?
姜雅萱見時機差不多,拎起手里的精致木盒,放在姜守正身邊的桌上。
“爺爺,我這些天可沒閑著,一直在為家里的資金缺乏的事情忙活,而且還真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?!?
姜雅萱說著打開木盒,取出一個色澤溫潤的瓷器,“這是我托朋友花三百萬從黑市淘的宋代官窯瓷器,找專家鑒定過,絕對是真品。
只要在拍賣會上一轉(zhuǎn)手,賺個幾千萬不成問題,到時候家里的資金缺口不就補上了?”
姜雅萱揚起下巴,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,還不忘瞥姜語寒一眼,那眼神里滿是挑釁。
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,姜家的長輩們紛紛圍了上去,看著瓷器贊不絕口。
“這真的是宋代瓷器?真的能賺那么多的差價?”
“應(yīng)該差不了,古玩這種東西都是套路,運作得好,賺幾千萬確實沒問題?!?
“那這需要極大的人脈資源啊,雅萱真是有出息!”
“是啊,還真是后生可畏,新一代里,當(dāng)屬雅萱最穩(wěn)重,最配得上話事人的名頭?!?
聽著家里人的話語,姜雅萱笑容無法掩飾地變得燦爛。
朱遠蓉也頗為驕傲,卻趁機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還是我家雅萱有本事,不像某些人,只會給家里惹麻煩?!毖凵裼幸鉄o意地看向姜語寒。
姜守正也滿意地點點頭,說道:“干得不錯,如果真的能解決姜家這次的危難,雅萱啊,我就選你當(dāng)新一代話事人?!?
“謝謝爺爺!”姜雅萱受寵若驚,興高采烈道。
然而,此刻林頌仔細(xì)端詳了一下瓷器,眉頭微微一皺,說道:“這瓷器是假的?!?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