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個太醫(yī)罷了,沒有什么要緊的?!敝苋鹁傅膽B(tài)度卻是極為溫和,渾然不在意的樣子:“我只要不參合進(jìn)貪墨案里就好。況且,他畢竟是我岳父,我請個大夫去瞧,也不算什么過分的事情。更何況,現(xiàn)在只是懷疑,還沒有定罪。并不用那樣緊張。”
顧婉音聽他說得輕松,而且這事情已經(jīng)是過去,所以她倒是不好再說什么,只得鄭重囑咐:“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,先告訴我一聲。我們商議商議再決定,世子爺必定答應(yīng)我才好?!?
周瑞靖見她如此態(tài)度,便是只得應(yīng)了。又說了幾句話,周瑞靖卻是又道:“我瞧著今兒晉王,的確是真擔(dān)心了。若不是圣上讓他留在宮中商議朝事,只怕是要隨著我一同來的。而且我說起語緋燒傷容顏有毀的時候,圣上和段貴妃俱是遲疑片刻,唯有他意志堅(jiān)定。所以我想或許……”也未必就是全然的利益所趨。
只是他仍是不敢確定罷了。
顧婉音看著周瑞靖這樣遲疑的樣子,抿唇一笑:“若真是如此,那也是好是??v然不是——那說明晉王的確是個謹(jǐn)慎之人。所以我想,只要我們周家一日不衰敗,語緋的日子,也不會難過?!?
周瑞靖想了想,啞然失笑,微微自嘲:“的確也是這么個道理?!敝皇沁@樣說著,眸子里卻是有些不痛快,嘴唇也是緊緊抿了一抿。顯然嘴上是認(rèn)同了,可是心中到底是有些膈應(yīng)。
顧婉音笑容不改,語氣卻是有些低沉下去:“不過若是前一種,自然是好的?!?
周瑞靖沒有再說話,卻是說起旁的,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怕是母親還有十來日的功夫就能到家了。若是緊一些,七八日也就能到了。到時候你便能好好休養(yǎng)著身子了?!?
“嗯,只是想著分家怕是也不遠(yuǎn)了。”顧婉音嘆了一口氣,隨即卻是又笑了笑:“這個時候,分家了也未必不好。那日段貴妃提點(diǎn)了我一回,我想著,或許還有旁的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。段貴妃和咱們?nèi)缃袷且粭l繩子上的,斷然也不會害我們就是了。不過,語妍馬上就是秦王側(cè)妃了,拉開距離也是好的?!?
“可不是,母親正好能趕上辦喜事?!敝苋鹁傅恍?,卻是沒有多少喜意。
當(dāng)天傍晚天都黑了,晉王卻是悄悄的過來了。說是悄悄,只是因?yàn)樽叩牟皇钦T,從側(cè)門進(jìn)來的,并沒有驚動周家其他的人。不過若說其他人都不知道,也未必是如此。只是晉王這樣的做派,誰還好意思過來打擾?自然都是裝作不知道罷了。而且只怕,也沒有幾個想要過來的。
顧婉音聽了丫頭的稟告的時候,還覺得有些訝然。然而再看周瑞靖的時候,卻見他似乎早就知道一般的淡然。心中當(dāng)下也是淡然起來,吩咐丫頭去將晉王悄悄的帶過來。又備了茶水點(diǎn)心,便是作罷了。并未大張旗鼓。不過想著這樣晚了,到底還是讓廚房準(zhǔn)備了飯菜。
總不好叫晉王餓著肚子回去。說起來,到底將來是親戚。雖然周家要表明心中的怨氣,卻也不好太過了。
想了想,又問周瑞靖:“怕晉王也不是來找你說話吃飯的,要不要通知語緋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?”雖然不合禮儀,可是這個時候,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。畢竟私心里,她也希望晉王和周語緋之間,多少能有些感情的。況且晉王一片心意……
周瑞靖卻是搖頭,微微一笑:“有什么好準(zhǔn)備的?讓晉王瞧瞧語緋最真的樣子,也沒什么不好。”
顧婉音一怔,隨后便是琢磨出周瑞靖的意思來,當(dāng)下掌不住的抿唇險(xiǎn)些笑出聲來。不得不說,周瑞靖看著冷淡嚴(yán)肅,可是有時候出些主意,卻是正好點(diǎn)在重點(diǎn)上。而且多少有那么些損。如今周語緋什么樣?自然是憔悴的樣子。昨夜里折騰了****,背上又有傷,如何能好?雖然周語緋自己盡力不表現(xiàn)出來,可是到底還是比不上往日的。
不知道晉王看了這些,心中會是個什么感想?晉王自然是心知肚明,明白這一切源頭在他身上。她想,不管是誰,大約總會有些心疼歉疚的。聽見旁人說得兇猛是一回事,可是自己親眼看見了,卻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而周瑞靖的意思便是——讓晉王正好親眼看一眼才好。(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手機(jī)網(wǎng)(qidian.)訂閱,打賞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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