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國泰本事再大,對此也是束手無策。
他雖然有心使點手段促成韓忠武與雷華英的好事,但卻又深深地知道,在十年浪潮里,一切都是‘唯成分論’。
韓家盡管對革命有功,但革命已經(jīng)勝利了這么多年。他家的功勞已經(jīng)有點失色,一樣要在浪潮中受到強烈沖擊。
雷華英如果真的與韓忠武結(jié)婚成家,那也是前途未卜。
“其實,就我個人而,只要華英能夠幸福,我完全可以一輩子都不成家。只是我媽那個人她好不容易才在你的幫助下恢復(fù)健康唉”
提到這個問題,雷華勇也只能深深嘆息。
“先不說這事。說薛成龍那邊吧。那雜碎最近的動向如何”
陳國泰搖了搖頭,開始說起第二個話題。
“那雜碎好像知道我們這邊一直在找機會抓他的現(xiàn)行,這些年雖然一樣飛揚跋扈,但做事卻越發(fā)滑溜,讓人抓不到能夠?qū)⑺粨魯烂牧己脵C會。僅有的兩次也因為證據(jù)不足而被他的跟班頂了罪。而他本人在那兩次之后行事越發(fā)謹慎能定他罪的證人圖正為也一直沒有回來,說不定已經(jīng)被他滅在了外面”
雷華勇拳頭緊捏眼里冒火,卻又頹然無力地說道。
從五年前雷華英出事開始,疼愛妹妹的雷華勇就一直想與薛成龍拼命。
在陳國泰的苦心勸說之下,雷華勇暫息了動手念頭,改為嚴密監(jiān)控薛成龍的惡行,想要伺機把他送進監(jiān)獄。
但卻一直都沒有達成目的。
“吩咐兄弟們不要放松對他的監(jiān)控。不出意外的話,他很快就要開始賣力地蹦跶起來。到時候他自然會結(jié)下許多仇家。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被人給滅了,也不是很奇怪的事?!?
陳國泰冷笑了一聲,若有所指地說道。
俗話說‘狗改不了吃屎’。薛成龍現(xiàn)在做事再怎么小心,也改變不了他無法無天的本性。
一旦浪潮開始席卷,社會形勢開始混亂,薛成龍就絕對會趁勢而起,無所顧忌地為非作歹。
以那家伙的惡毒性子,到時候少不得要對陳國泰和雷華勇這一群人來個‘有仇報仇’。
而陳國泰也絕對不會慣著他就是。
畢竟形勢混亂不僅僅是對薛成龍有利,對陳國泰同樣有利。
如果不下決心把這個家伙打掉,說不準(zhǔn)什么時候就會給陳國泰和他的身邊人帶來損傷。
特別是楊海藍那個傻女人
“對了勇哥,你最近看到過楊老師沒有”
腦海里剛剛泛起楊海藍的身影,陳國泰就脫口而出地問道。
“楊老師嗎我前天好像看到過?!?
雷華勇一邊思索著陳國泰上一句話里的意思,一邊順口說道。
“我靠,這傻女人真的沒有聽我的話,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有離開國內(nèi)!”
陳國泰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。
原身記憶里,1966年的年底,縣城里的大資本家楊家人在自己的別墅里全部‘畏罪自殺’!
當(dāng)時有好幾支‘造反’隊伍猛烈批斗楊家。
最大一支隊伍的領(lǐng)頭人正是姓薛。
“看來即使沒有以前的仇恨,我也必須將薛成龍趁亂做掉了!”
陳國泰眼里厲色一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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