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愚昧的人類,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破壞古陣嗎?”妖族祭司開口了,它說的是人類的語,卻帶著一種怪異的腔調(diào),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。
眾人都愣住了。他們以為妖族只是有智慧的野獸,卻沒想到,它們竟然有自己的語和文明,甚至還存在“祭司”這樣的角色。
“你們錯了?!毖寮浪镜哪抗鈷哌^眾人,帶著一絲嘲諷,“我們妖族不是你們口中的‘野獸’,我們有自己的血脈傳承,有自己的祭祀儀式,有自己的王庭。你們?nèi)祟愓紦?jù)大夏太久了,現(xiàn)在,該輪到我們妖族統(tǒng)治這片土地了?!?
“放肆!”葉無鋒怒喝一聲,手里的長劍直指妖族祭司,“大夏是人類的家園,豈容你們這些妖孽放肆!今天,我就斬了你,讓你們知道人類的厲害!”
葉無鋒縱身躍起,劍光如長虹貫日,朝著妖族祭司斬去。可妖族祭司只是輕輕抬起骨杖,石臺上的玄紋突然亮起,一道黑色的光幕憑空出現(xiàn),擋住了葉無鋒的劍光。“鐺”的一聲,劍光被光幕彈開,葉無鋒被震得后退了幾步,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。
“就憑你,還不夠資格?!毖寮浪纠湫σ宦?,它揮動骨杖,石臺上的玄紋發(fā)出刺眼的紅光。峽谷上空,一道巨大的血色裂縫緩緩展開,更多的妖氣從裂縫中涌出來,涌入古陣,讓古陣的力量變得更強(qiáng)。
“不好!古陣要完全啟動了!”林玄臉色蒼白,他看著石臺上的玄紋,焦急地喊道,“這些玄紋在吸收妖氣,一旦吸收足夠,裂縫就會變成通道,到時候,會有更多的妖族從外域進(jìn)來!”
秦烈咬了咬牙,對著烈焰子喊道:“烈焰子,用你的地火攻擊骨杖!林玄,你負(fù)責(zé)破解玄紋!我們掩護(hù)你們!”
烈焰子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雙手結(jié)印,體內(nèi)的靈力瘋狂運(yùn)轉(zhuǎn)。他的身后,一道巨大的火柱沖天而起,朝著石臺上的骨杖轟去。林玄則取出一把刻滿陣紋的匕首,快速在石臺上刻畫起來,試圖破解玄紋。
妖族祭司看到他們的動作,眼中閃過一絲殺意。它揮動骨杖,無數(shù)道黑色的妖力從骨杖中射出,朝著秦烈等人襲來。秦烈和穆清婉立刻上前,一個用長刀抵擋,一個用符箓防御,勉強(qiáng)擋住了妖力的攻擊。
可妖族祭司的力量太強(qiáng)了,秦烈等人漸漸落入下風(fēng)。葉無鋒的手臂被妖力劃傷,穆清婉的符箓也快用完了,秦烈的身上更是布滿了傷口,鮮血染紅了他的戰(zhàn)甲。
……
峽谷深處的戰(zhàn)斗還在繼續(xù),鮮血浸透了石臺周圍的土地。先鋒隊的士兵們雖然拼死抵抗,卻擋不住源源不斷的妖獸。越來越多的士兵倒下,妖氣也越來越濃,連空氣中的靈能都變得稀薄起來。
妖族祭司佇立在石臺上,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,像是在欣賞一場注定失敗的掙扎。“人類,你們以為憑借這點(diǎn)力量,就能阻止我們妖族嗎?”它的聲音回蕩在峽谷里,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傲慢,“大夏的盛世,不過是短暫的虛妄。用不了多久,這片土地就會變成我們妖族的獵場,你們?nèi)祟?,都會成為我們的食物?!?
話音落下,血色裂縫深處,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。腳步聲越來越近,每一步都讓?shí){谷劇烈震顫,似乎有一頭巨大的怪物正在靠近。裂縫中,一雙巨大的綠色眼睛緩緩睜開,散發(fā)著令人窒息的威壓。
“那是什么?”穆清婉看著裂縫中的眼睛,聲音里滿是恐懼。
妖族祭司看到那雙眼睛,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:“我們妖族的王,要來了。有了王的帶領(lǐng),我們很快就能占領(lǐng)大夏,建立屬于我們的王朝?!?
秦烈看著裂縫中的眼睛,心里涌起一股強(qiáng)烈的不安。他能感覺到,那雙眼睛的主人,力量遠(yuǎn)比之前的妖王強(qiáng)得多,甚至比血族王侯還要恐怖。如果真的讓它出來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“不行,絕對不能讓它出來!”秦烈怒吼一聲,他燃燒體內(nèi)的靈力,舉起長刀,朝著妖族祭司沖去,“就算是死,我也要阻止你們!”
葉無鋒、穆清婉、烈焰子和林玄也跟著沖了上去。他們知道,這是最后的機(jī)會,如果失敗,大夏就會陷入萬劫不復(fù)的境地。
妖族祭司看到他們沖過來,眼中閃過一絲不屑。它揮動骨杖,準(zhǔn)備發(fā)動最后的攻擊,徹底消滅這些人類??删驮谶@時,林玄突然大喊一聲:“我破解了!骨杖的玄紋被我破壞了!”
只見石臺上的骨杖,光芒突然變得黯淡,石臺上的玄紋也失去了之前的光澤。峽谷上空的血色裂縫,擴(kuò)張的速度也慢了下來。
“不!”妖族祭司發(fā)出一聲怒吼,它想要重新激活玄紋,卻發(fā)現(xiàn)玄紋已經(jīng)被林玄破壞,根本無法運(yùn)轉(zhuǎn)。
秦烈抓住這個機(jī)會,縱身躍起,長刀帶著最后的靈力,朝著妖族祭司的頭顱斬去?!班坂汀币宦?,妖族祭司的頭顱掉在地上,黑色的血液從脖子里噴涌而出。
可就在這時,血色裂縫中的腳步聲突然加快,那雙綠色的眼睛變得更加明亮。裂縫中,一只巨大的爪子伸了出來,抓住了裂縫的邊緣,似乎想要爬出來。
“快走!我們阻止不了它了!”秦烈看著那只爪子,臉色蒼白,對著眾人喊道,“我們先撤出去,把這里的情況報告給神君,再想辦法!”
眾人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轉(zhuǎn)身朝著峽谷入口跑去。裂縫中的怪物似乎不甘心,發(fā)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,聲音傳遍了整個峽谷,讓大地都在顫抖。
秦烈等人沖出峽谷時,身后的青山峽谷已經(jīng)被妖氣徹底籠罩。他們回頭望去,只能看到那只巨大的爪子還在裂縫邊緣,似乎隨時都會沖破裂縫,來到大夏。
“我們……我們失敗了嗎?”一個年輕的士兵看著峽谷的方向,聲音里滿是絕望。
秦烈搖了搖頭,眼神堅定:“沒有失敗。我們破壞了古陣,拖延了怪物出來的時間。接下來,就看神君的了。我們必須盡快回到龍安城,把這里的情況報告上去?!?
眾人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拖著疲憊的身體,朝著龍安城的方向走去。他們的身上布滿了傷口,臉上滿是疲憊,卻沒有一個人放棄——因?yàn)樗麄冎?,身后的大夏,還需要他們?nèi)ナ刈o(hù)。
西境的風(fēng),再次變得寒冷。血色裂縫中的怪物,還在等待著出來的機(jī)會。
而龍安城的李辰安,站在九龍碑前,似乎已經(jīng)感應(yīng)到了峽谷中的異動。
他抬頭望向西方,眼神深邃,背后的九龍?zhí)撚熬従徴归_,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(zhàn),做好準(zhǔn)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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