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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尼現(xiàn)在的情況很糟糕。本以為以自己的本事,要了程大雷的腦袋,并沒有太大的困難。誰料想隱居山谷十幾年今朝是頭一次出山,痛痛快快的踹出了出山第一腳,結果出山第一腳就結結實實踹在鐵板上。
擺脫程大雷的追擊后,她躲在一個山洞中,原先山洞中的野獸,自然被她殺了裹腹。
餓了就獵山中的小獸填飽肚子,采山中的草藥療傷,如此在山洞中住了七天,七天之后方才離開大山。
到現(xiàn)在其實還沒有脫離蛤蟆城的控制范圍,不過回頭殺程大雷一個回馬槍,她實在沒有這個勇氣。第一次已經(jīng)失利,再第二次找上門去,估計直接得把命丟了。
仔細回想這次行動,委實有些小看了程大雷,本以為程大雷是個酒囊飯袋,卻沒想到他手上的功夫竟這么硬。現(xiàn)在她衣衫破爛,身上掛著血污和草屑,與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沒有任何區(qū)別,身上的高人風范丟得一干二凈。
想起這件事就委實有些郁悶,然后郁悶轉(zhuǎn)化成要殺程大雷的決心??梢宰约含F(xiàn)在的情況,當真也殺不了程大雷。
怕……還要找?guī)讉€幫手。
她走出大山,在一座小鎮(zhèn)上偷了一套衣服和一匹馬,在偏僻的郊外收拾一番,如此,才找回一些高人風范。
騎著馬一路向西,穿過了程大雷控制的涼州一地,路上本想著碰到幾個蛤蟆城巡邏的士兵,自己好殺了泄憤,可惜,蛤蟆城好像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回事,并沒有派出大軍搜捕自己。
如此,倒是對程大雷有些好奇了。這樣一個山賊,又是從哪里學來一身驚人功夫,那連綿如雨的凌厲劍法,現(xiàn)在想起來仍然是心有余悸。
她一路向西,穿過草原后便是崇山峻嶺,這里是人跡罕至之所在?;蛟S幾千年都未有人類踏足在此地,山上積雪終年不化,云霧繞著雪峰,宛若從古至今,不曾有一?;覊m飄到這里。
來到大雪峰前,她便棄馬步行,沿著山坡一路向上攀登。行不知多久,眼前不見半點綠色,只有一眼寒透心底的冰川。
她踏著冰雪繼續(xù)前進,已快要登上雪峰,眼前峰回路轉(zhuǎn),看到半山腰的平臺上立著一座茅草屋。
茅草屋前蹲著一個老者,老者身上裹著一件凍僵的獸皮大衣,滿頭白發(fā)披散下來,不知已活了多少年紀。
白衣老尼邁步靠近,那老者嚯地抬起頭來,眼睛盯著白衣尼姑,臉上出現(xiàn)不可思議的懼意。
他忽地站起身,啊呀怪叫一聲,轉(zhuǎn)身就向后逃,來到懸崖邊,一躍而起跳了下去。
白衣尼姑臉上沒有太大反應,似乎很了解這人的秉性,她立在茅屋前等了一會兒。
過了很久,只見一個人影又從半山坡上爬了下來,一瘸一拐來到白衣老尼面前,眼神不善的盯著對方。
過了很久,他長長的嘆了口氣:“都過去這么久了,你怎么還要找我麻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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