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曜當(dāng)真恨不得卷起被子把自己捂死算了,嗚嗚,他沒臉見人了。安寧聽了前后語,很不厚道的嘲笑起自己的兒子來了,什么叫一報(bào)還一報(bào)。這就是。當(dāng)然了落井下石的事兒安寧也十二分樂意來做,扯開景曜的被子,關(guān)懷備至道:“乖兒子啊你沒事吧?瞧瞧這腦門紅的喲,你說說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走路呢。那影壁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,有這么深仇大恨的撞上去,傷敵一百自損八千的,可真不值當(dāng)?shù)陌鹤樱〈蠓蛟趺催€沒來,呆會兒還得好好診診,別再撞壞了腦子,哎本來就不大聰明的。要是再撞傻了,可怎么辦啊?乖兒子啊,現(xiàn)在知道一加一等于幾不?”
這話一出,坐在一旁淡定喝茶的張致遠(yuǎn)都不自覺地翹起嘴角,小妻子還真是伶牙俐齒的。景佑坐在一邊實(shí)在是忍笑忍的痛苦,站起來道:“爹娘,我到外面去瞧瞧大夫來了沒?”
景曜可以肯定自己絕對聽見了景佑的笑聲,這個臭小子。絕對是在看他的笑話。可是娘說話也太毒了吧,趕緊露出一副討好的樣子,道:“娘。親親娘親,都是兒子的不是,娘大人有大量,還是饒了兒子吧。兒子撞到影壁腦門已經(jīng)夠疼的了,娘就別在兒子的傷口上撒鹽了,兒子現(xiàn)在好的很,就是腦門有點(diǎn)疼,要不大夫也別請了?”福久還一副來安慰哥哥的樣子,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哥哥會好的樣子,讓他十二分的郁卒。真想挖了地洞鉆進(jìn)去算了。自己真是沒事吃飽了撐的,去挑撥爹和娘,還戳景佑的軟肋,結(jié)果鬧了這么一出被笑話了,一世英名就這么毀于一旦啊,嗚嗚!
安寧雖嘴上這么說。但還是心疼兒子的,看著那紅彤彤的腦門忍了忍笑,拿出個玉瓶來,倒出些晶瑩的化瘀膏藥涂在手心,輕輕柔柔的給揉在景曜的額頭上,輕柔的揉著。景曜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,這還沒好呢,聞到膏藥的味兒,好香啊,不像是清幽的蘭花香氣,也不似清冷的梅花香兒,也不像是清爽的桂花香兒,好似是蓮花香,“娘啊,這膏藥好香啊,有點(diǎn)蓮花的味兒?!?
安寧聽了黑線,我說兒子你長了狗鼻子不成?額頭都這樣了,還想這些個,手指加了些勁道。
“娘啊,疼疼疼,娘咱輕點(diǎn)啊成不?”景曜疼的呲牙,“那是您寶貝兒子的額頭哎,不是石頭?!?
安寧笑笑,道:“我知道是你的額頭,要真是石頭的話,我院子里的那影壁且不是得破個大窟窿來,到時候還得找人來修,還真得虧是你的額頭呢?!?
景曜砸吧砸吧嘴,不說話了,娘發(fā)起飆來就連爹都招架不住,當(dāng)然了他爹一向疼他娘,小時候吧雖說爹疼他們跟眼珠子似的,但一對上他們纏著娘撒嬌的時候爹絕對要黑臉,說他們兩句。家里邊兒還不是娘做主,別看爹冷臉跟那冰塊似的,在娘跟前就是枯木逢了春啊,嘖嘖。
過了一時大夫來了,給診了脈,沒什么大事,休養(yǎng)兩天就好了。張致遠(yuǎn)道:“那就麻煩大夫給開貼明目的藥,再來貼調(diào)養(yǎng)身體的藥方好了。”大夫也沒問為什么要開明目的藥,就被下人領(lǐng)著去一邊兒開方子了,收了豐厚的診金被送回去了。
景曜嘴角抽搐,他改想法了,爹絕對是最黑的那一個,明目什么啊明目,您兒子磕到的是額頭!
還是大老爺嘴厲害,安寧也跟著附和,道:“寶貝兒子哎,你爹也是為你著想,我看你這到黃昏看的不大清楚,以后晚上出門讓婆子多拎兩個羊角燈。還有啊我聽說吃胡蘿卜對明目有好處,添香吩咐廚房趕明兒但凡大少爺在家,就多加個胡蘿卜菜。”
“娘”景曜拉長音道,“娘,您快別說了,兒子知錯了還不行嗎?您在說,兒子都沒臉見人了,當(dāng)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(jìn)去啊!”
安寧哼了一聲,這才算放過他,拍拍他的臉蛋,道:“行了,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,知道不?但藥和胡蘿卜還是得吃,爹和娘可都是為你好啊,乖兒子。”
景曜想死的心都有了,報(bào)應(yīng)來得如此快,如此毒辣,讓他招架不住,臉紅的都能滴水了,他的一世英名掉在地上咔嚓咔嚓碎了一地,縫都縫不起來。
景佑捧著肚子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,景曜誰讓你得瑟了,還想看爹和娘的笑話,真是活該。安寧瞧了他一眼,笑道:“景佑,你向來和景曜同進(jìn)退,這次他喝藥你得監(jiān)督他,要是讓我知道他沒乖乖喝藥,那你就替他喝。還有胡蘿卜也有你一份,給我乖乖吃哦。”別以為你也能逃過去,這兩個死小孩。轉(zhuǎn)過頭來慈愛的摸摸福久的頭,道:“乖福久,哥哥沒事兒了,快回去休息吧?!?
折騰了一陣,幾個孩子都回去了,過了會兒,記起兩人還未洗漱,安寧便拿眼去斜大老爺?shù)溃骸袄蠣斠灰热ハ聪???
張致遠(yuǎn)之前被兒子戲耍的丟的面子全都找了回來,心情正好,彎了彎唇,一把抱起她,淺笑道:“一起洗吧?!?
“??!”這鴛鴦浴的事兒要是擱在以前,安寧說不定臉都紅了,但今天被兒子打趣的事兒讓她惱羞成怒,心里介意的很。這下子大老爺又折騰出這公主抱,惱的很,錘他肩膀惡狠狠道:“快放我下來,叫人看見了不好!”
張致遠(yuǎn)低笑,湊過去親了親她臉頰,道:“有什么不好的,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了?!?
安寧惱怒得瞪他,見他真的要往外走,急了,道:“放我下來,別怪我不客氣了?!?
張致遠(yuǎn)哭笑不得,又怕惹急了小貓兒把鋒利的爪子亮出來,狠狠的給幾道子,頗遺憾的將她放下來,但又想了別的招數(shù),回頭讓婆子把浴桶搬進(jìn)來洗。被丫鬟婆子們用曖昧眼光瞧著,安寧利目一掃,那些婆子丫鬟利落的收拾好,趕緊出去了,自然是將門給關(guān)好了。
偏偏某人還腆著臉湊過來道:“寧兒,這樣就行了吧?!崩匣⒉话l(fā)威你真當(dāng)我是病貓啊,女人也不是好欺負(fù)的!(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(.)投推薦票、月票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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