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不想輸給你的父親?!?
“什么?”
“他為你們母女也妥協(xié)過許多事,”奧蘭多的手指來到秦珊頰邊,捏起她下巴:“有時候妥協(xié)也是一種男人的擔當。”
“你是指不洗澡按時回家?”
“只是其中一點。我和你,在近兩年內出生入死,而今晚你還是毅然選擇了你的故土和家人,”金發(fā)男人的中指逡巡過女孩的下巴頦,最終停在腮骨那輕輕摩挲著:“我想變成你無法舍棄的人,就必定要舍棄自己的一些東西,”
“這沒什么,”他松開手,垂眸注視著秦珊,藍色的瞳仁如同映上燈塔的海:“我能很好地適應任何地方。”
秦珊愣了愣,被奧蘭多帥得有點合不攏眼,回味了半晌才連連否認:“你不用跟我爸爸比的,你們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啊,只不過一個有血緣關系,一個沒血緣關系吧?!?
“我的存在,早晚會超過你的父母,家人?!眾W蘭多側頭瞥向燈火通明的客廳。
秦珊失意體前屈,“所以心里還是對我今晚的選擇有很大不滿嗎?”
奧蘭多沒有說話,擺出默認的情態(tài)。但他并沒有什么不滿,他只是想找一個借口,結束游蕩,讓自己安定下來。過去的二十多年,他始終都在逃離故土和家鄉(xiāng),以為那樣就能解放自我精神自由,但實際上,在他離家出走去當海盜前,布萊迪曾和他說過的一句話挑不出一點差錯:
如果能和那個人在一起,到哪都是故土,倘若那個人還沒出現(xiàn),什么地方都在漂泊。
“不過……想搞定那些事的話,一周不夠吧?”秦珊問。
“也許都不用一周?!?
“真假的?那你準備什么處理???”
“砸錢。”真是簡單粗暴的回答啊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你的錢難道很多嗎?”秦珊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對奧蘭多根本沒有多么切實的了解。比如他的存款和沈佳,她就一點都不知道。
奧蘭多邁開長腿,往房子里走:“肯定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,得多?!?
“錢也不是萬能的好嗎?”
“錢就是萬能的。”
奧蘭多拉開落地推拉門,正要走進去,卻隱隱約約聽見了奇怪的聲音,遲疑了片刻,他回過頭:“看來我們這會還不適合回去?!?
秦珊也聽見了隱隱約約的來自自家父親的乞求和哀嚎,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:“不好意思,我媽可能在懲罰我爸?!?
“怎么懲罰?”
“應該是讓他在那幅六百萬的字畫后面寫上一萬字的檢討吧?!?
太狠了………………奧蘭多在心里默默想,但他面上還是眉毛都不動一下:“幸好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個性?!?
“對啊,要是繼承了我媽,你現(xiàn)在哪里活得這么快活輕松。”秦珊還半賣萌半威懾地揚了揚拳頭。
“繼承了你媽這會你就不會站在我身邊了,”奧蘭多冷哼,順勢握住女孩的小拳頭,有力的長臂一帶,就把她拉進自己懷里。他的另一只手臂隨即搭扣上她后腰,把她貼得離自己更加緊密。而與此同時的,男人也慢慢傾低額頭,將自己的臉心幾乎無縫地貼靠到秦珊的小鼻尖。
秦珊微微暈紅了臉,試圖掙扎了一下,但根本無關痛癢。她能感受到男人沉穩(wěn)而性感的雄性荷爾蒙氣息,就縈在他炙熱的呼吸里,撩得她心口分外燙麻:
“既然一時半會回不去,不如接個吻打發(fā)時間好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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