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中年的胖男人,夏新是見過的,不僅見過,他還把對方家的門給砸過。`
正是劉絹花的那個兒子,陳忠孝。
據(jù)憶莎所說是在醫(yī)院當上了主任,牛比了,又跟什么副院長的女兒結婚了,為了前途,不想被人現(xiàn)有個這么丟臉的農(nóng)村老媽,就把劉絹花晾在冰冷的走道等了幾天,對此完全視而不見的陳忠孝。
最后還是夏新劈門才進去的。
想起這個,夏新其實還有些生氣,他當時上網(wǎng)查過了,那門最貴也就3ooo不到,這人居然管他要了5ooo。
所有坑過夏新的人,夏新都記在心底呢。
只是覺得這人太惡心了,才不想跟他多有牽扯。
想不到這么巧,居然在市又遇上了。
等等!
夏新疑惑的眨了眨眼,突然想起一件事,這人的老婆自己見過,當時劈開門的時候,他見過對方老婆,是個3o來歲的女人,身材有些豐滿,不過臉上也擋不住歲月的侵蝕了。
而眼前這個女人,前凸后翹,蜂腰翹臀,穿著略顯暴露的衣服,瓜子臉,吊梢眉,臉上雖化了濃妝,涂了大紅的口紅,但也能看出年齡不過2o來歲,就算說是大學生都有可能。
只要他老婆不是白骨精,能借尸還魂的話,這女人應該就不是他老婆了。
當然,更不可能是女兒
陳忠孝顯然也現(xiàn)了什么,先是眼神一躲,接著一想,老婆跟自己說過,夏新這人看著普普通通的,兇起來居然去砸別人家的門,沒一點教養(yǎng),對夏新是嗤之以鼻,恨之入骨,肯定不會相信夏新的話。
頓時也就不慌了,敢于直視夏新的眼神了。`
吊梢眉的女人,一臉厭惡的拿紙巾拼命擦著指甲,嫌棄的說道,“臟死了,臟死了,算了,我今天心情好,就不跟你計較了?!?
夏新“呵呵”一聲,“弄臟了你指甲還真是抱歉了。”
女人嘟著小嘴,很自然的把手上的辣椒醬丟進了陳忠孝推著的手推車里,仿佛搶過去就是他的了,那是她勝利的戰(zhàn)果。
然后看了眼夏新的衣服,一臉不屑說,“市里就是這點不好,什么人都有,我早就覺的應該劃分些垃圾商店,給這些農(nóng)民工用的,省的把市都弄臟了。”
因為夏新白色的衣服上滴了幾滴紅藥水,是冷雪瞳剛剛不小心弄上去的,看起來有些顯眼,在女人眼中自動理解成臟衣服了。
夏新也不在意,一臉親切的笑道,“是是是,還是您比較干凈?!?
“廢話,”女人還沒來的及高興呢,就聽夏新又補了一句,“你們父女倆都干凈,我是最臟的?!?
吊梢眉的女人頓時就炸鍋了,尖銳的嗓音響起,“瞎了你的狗眼,什么眼神,誰是父女了?!?
夏新作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說,“咦,你們不是父女嗎,總不會是爺孫吧,看起來好像沒差這么多啊?!?
所謂打蛇打七寸,打人要打臉,夏新是深得精髓的,這一下簡直是直戳女人痛處,順便還在她的傷口撒了把鹽。
吊梢眉女人最怕的就是別人說他跟陳忠孝之間的年齡問題,當然還有關系,她雖然心中也明白自己小三的身份,但嘴上是打死不會承認的。
夏新微笑著說了句,“抱歉,抱歉,是我誤會了,沒想到你爺爺這么年輕。”
頓時,吊梢眉女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,精彩極了。
最主要的是,她沒辦法說出自己跟陳忠孝之間的關系。`
察覺到越來越多的人注視這邊,吊梢眉女人氣急攻心之下,罵了句,“小逼崽子,就你舌頭長?!?
一伸手,帶起一陣勁風,就朝夏新臉上扇來。
兩人本就站的近,又是大庭廣眾之下,夏新是完全沒想到這女人,這么野蠻,說動手就動手。
想反應的時候也已經(jīng)晚了。
眼看那手就要落在臉上,夏新正想著要不要一腳直接踹過去呢,那手已經(jīng)被人硬生生的抓住了。
冷雪瞳本來就是敏捷型的,動作比對方快多了,一伸手輕松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腕。
冷雪瞳絕美小臉似萬年不化的冰山,冰冷著眼神,盯著女人寒聲道,“你是不是想死,搶了東西,我可以當讓給你的,你還想打人?!?
吊梢眉的女人明顯被冷雪瞳震住了。
冷雪瞳的視線本來就很有威懾力,再加上她從沒見過像冷雪瞳這么漂亮的女人,一時驚訝的說不出口話來。
在這個看臉的世界,在女生眼中,更漂亮的屬于上位者,也更有話語權,這女人顯然被冷雪瞳的氣勢壓住了,訥訥的居然沒敢反駁。